她们两人面对面站着,安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想要等白启年再一次开口,但是安宁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等到白启年开口说话,她快速地蹙了一下眉,还是自己先开口了,“要不你直接退出吧?这样的话我还省一点时间。”
安宁的语气十分地认真,完全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笑。
听见安宁的话后白启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宁姐,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呢?我要是直接退出的话,我的粉丝就会看不起我的,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您看行不行?”
白启年的态度十分真诚,是标准的求饶时会说的话,但是安宁对此无动于衷,即便是已经听完了启年的话,安宁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依旧盯着对方,开口说话时表情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那就这样吧,花十分钟解决你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说着她便朝白启年的方向走了过去,脚上的步伐很慢,但这并不能影响安宁给对方带去的压力。
如果说安宁站在那里的可怕程度为50%,那么开始朝着自己不断靠近的安宁的可怕程度将直接飙升到100%,这不是夸张的形容而是此时此刻白启年内心的真实想法。
因为安宁的手上出现了他经常看见的短刀,正被安宁拿在手上细细把玩着,而那短刀短刀上沾染着深褐色液体,但凡白启年往某处深想一下,他的胆子就得吓破了。
他觉得这把短刀上肯定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他没有证据。
可是这肉眼都看见看得见的污渍……这叫他怎么去说服自己呢?
看着安宁在不断地逼近自己,白启年不再继续犹豫,撒开腿就开始逃跑。
就怕自己慢下一步就被人给追上宰了。
虽然他对赢的渴望也没有那么地强烈,但是他对输还是很抵制的呀!
正常人谁喜欢输呀?
况且,包括这一期,勉勉强强算下来也有三期了,结果就只有这一期胜者有额外奖励……这他要是拿不到,不就太对不起那些支持他的那些个粉丝了吗?
也是因为这样,白启年才打算让自己一个人苟到最后,不让安宁找到自己,成为获得胜利的苟王。
结果这个行动才进行到一半呢,安宁就突然闪现到了他跟前,没有给他一丝丝的准备时间。
说一句是瓮中捉鳖也没什么区别。
他逃跑的路线是他早就发现了的,并且为了危险来临时自己能更加快速的逃跑,白启年在安宁到来前已经将这条路走了一遍。
所以当他又一次踏上这条崎岖的生路时,并且后面的人还有人在不停地追赶着他的情况下,他的速度比安宁快上不少。
在坚持五分钟的持续奔跑后,白启年终于不再有精力,而是一屁股直接坐到了沙滩上,正在不停地喘着粗气。
完全看得出来他现在已经没剩多少体力了,如果此时安宁能够再一次闪现到白启年跟前,将会十分轻易地将白启年的人头收割。
“看得出来,此时的白启年体力已经透支了。”
笔记本电脑前或站或坐的被淘汰嘉宾即便是看着监控也堵不上他们的嘴,几乎是在白启年躺下的下一刻,齐欢就贱兮兮地说道,“必死咯,必死无疑咯!让我们期待一个第三个凑齐三杀的人。”
他的嗓音很大,恨不得里里外外的人全都可以他的声音,可是当他还准备开口说第二句话的时候,齐欢的嘴被堵上了。
大团白花花的纸巾被揉搓成团后一把塞进了齐欢的口中。
干出这种缺德事的张洵屹。
眼看着这两人就要打起来,江煜正打算起身拉一下架呢,结果步子迈了一半便听见有人从外舱走了进来。
来人的步伐很慢,每一步踩得都不算轻,像是个垂暮老人,但是当江煜看清来人的脸后就发现自己这纯粹是想多了。
哪里是垂暮老人?
这分明就是失败者的惯有姿态。
赢了就是天选之子,输了就是运气不好。
而此时走进来的白启年显然是后者。
他的脸上还残留少许的沙子,可是白启年本人根本就不关心这个,而是全身贯注地朝那台被紧紧围着的笔记本电脑上的画面。
此时那台笔记本上面正在播放着有拍摄下安宁的录像,至于其他的嘛……反正白启年没看见。
而他究竟是怎样被淘汰的?
很简单。
安宁趁着他倒地休息的时候赶了上来。
而且还是一上来就直接掏出一柄沾了点血的短刀。
“不到十分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