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白胜雪几乎透过衣裙袒露在他眼底,若隐若现间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陆璟是未满二十的少年,从未沾过花楼的红袖添香,院内伺候的婢女老实本分,也不敢做出勾引主子的事。
他见过最妖艳的画面是当年林氏家表小姐借酒勾引。
却远不及眼前的香艳。
陆璟眼神微暗,雨水浸得冰冷的脸颊渐渐滚烫,他疾步往前,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追赶,“嫂嫂走在我身后吧。”
苏轻宛见他脚步仓促,一头雾水。
陆璟走在前时,轮到苏轻宛看着他那被衣裳勾勒得肩宽腰窄的挺拔身段,她恍然大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瞬间红了脸。
苏轻宛,“……”
她拢了拢衣裙,却也知道完全遮不住什么,懊恼不已。
眼下这种尴尬的境地无法避免,他们不知在岩洞中等了多久,只靠雨水解渴充饥,苏轻宛估算着已有两日。
若暴雨不停,他们在岩洞坐以待毙,必死无疑。
她和陆璟又不是什么推心置腹的关系,不愿在原地等死,造成眼下这种暧昧尴尬局面,只能说是天意。
暴雨又越下越大,苏轻宛与陆璟回到岩洞中。
岩洞中仅有最后一点柴火。
苏轻宛也没想到这场暴雨要下这么久,若她能多捡一点柴火就好。
两人的衣裳都滴着水,又冷又饿,都很难受。
真如困兽!
陆璟说,“嫂嫂生火暖暖身子,我去寻点吃的。”
两人衣不蔽体,孤男寡女在一个岩洞里,就算他们心底坦荡,也是于理不合,陆璟一头扎进雨中。
苏轻宛,“……”
“这鬼地方连只鸟兽都没有,你去哪找吃的。”苏轻宛语气有些恶劣,淡淡说,“转过去,衣服脱了。”
陆璟,“……”
陆璟身上有伤,她都看到伤口渗血,再出去淋雨,他怕是要感染风寒。山谷里湿气重,又养出那样一条毒蛇,毒气也浓。
这风寒是会要人命的。
陆璟却犹疑不定,耳朵更是隐隐发烫。
“三弟杀人时怎么不见如此优柔寡断,我是你嫂子,被我看去身子又能如何?你还要我负责不成?”
陆璟也知道湿冷衣裳穿在身上难受,必须要尽快烤干。
苏轻宛低头烧火时,他转过身去,解开蒙着眼,宽衣解带,仅穿着一条长款的亵裤,盘坐干草上,背对着苏轻宛。
“有劳嫂嫂了。”陆璟声音微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在女子面前仪容不整,着实丢脸。
苏轻宛不作声,拿过他的衣裳拧干,衣裳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苏轻宛拧得半干后架起来烤。
她看了背对着火堆的陆璟,略一犹豫,也解开衣裳烤火。
陆璟蒙着眼,背对着火堆,没了视野,耳朵变得更加灵敏,清晰地听着苏轻宛宽衣解带时钗环相击的声音。
也听到衣裳与身体摩擦的细微声响。
紧接着是衣裳被拧干时的水声。
雨声,水声,细微的摩擦声,像是闺房之乐时的暧昧声响,陆璟贫瘠的想象力实在想象不出画面。
也不敢去想,麻木地念着佛经,耳朵越来越红,连脖子都染上一片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