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苏长渊如此权势,连一株草药也找不到吗?
不知怎的,她看向苏长渊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唇瓣摩挲几下,沉声开口,“若是用一些吊命的方子,找到些许珍贵的药材,最多能维持五个月。”
“五个月,够了。”苏长渊呢喃一声,周遭的静谧让他的话清晰钻进了叶元霜的耳中。
叶元霜有些不忍,“但在这五个月中将军的身体会发生巨大的变化,精血损耗严重,甚至随时都会有暴毙的危险,属下认为,此举不可行。”
身体里的毒素在扩散期间必定会带着各个器官的痛苦,强行支撑只会让人在等死的路上备受折磨。
“若没解药,唯有此法,无论什么后果本将军都恕你无罪。”苏长渊淡淡开口,他知道她怕死。
她摸了摸鼻子,只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透,她确实担心苏长渊若是暴毙,莫云肯定第一个刀了她。
忽然,苏长渊起身的声音吓得她又往水里缩了缩,他缓慢地走上岸边披上衣服,绕出去时目光不经眼间看见叶元霜衣服堆上的白色布条,眼神暗了暗。
“小心寒气入体。”
说罢,转身就走,叶元霜探了探头,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先前对他有些误会,心倒是比那张冷冰冰的脸好捂热。
她收回了心神,确认苏长渊离开之后,她连忙起身偷摸溜走。
自从被派去值守粮仓之后,叶元霜逐渐对这军旅生活多了几分兴致,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适应。
叶元霜听见外面有动静,以为是交接工作的兄弟时,刚露头就听见来人不客气道,“你和他,速速到炊事房报到,炉灶烧火的活计以后就是你们的了。”
“我的任职范围只是看管粮仓,凭啥要去做炊事房的活?”叶元霜不服道。
“上头的吩咐,你敢违抗军令?”
来传信的士兵浓眉一皱,正要叫人将叶元霜压下,士兵身旁的一个白净小脸的男人跑了出来,连连赔笑,“大人别生气,属下这就带他去炊事房。”
士兵看了她一眼,也懒得理会,转身就回去复命。
楚衍青往后瞄了几眼,对着叶元霜挤眉弄眼道,“你也是得罪了李程被派去烧火的吧?”
叶元霜眼底闪过一丝恼意,“是李程搞的鬼?”
她看着那双清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也是因为得罪了他才被送去炊事房的,如今他是郭副将跟前的红人,咱们也得罪不起。”
叶元霜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心中有些鄙夷李程,堂堂一个大男人这么输不起,可军衔压制,她也不得不服从命令。
楚衍青和叶元霜被安排一起砍柴,她将木柴钳在斧头上,用巧劲快速把它一分为二,惹得一旁的楚衍青瞪大了眼睛,“你这小身板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说着,还可怜巴巴地伸出自己磨红的掌心,“瞧瞧我这原本吟诗作画的手,竟成了这惨样。”
叶元霜无语,要不是她确认楚衍青的胸口平得毫无起伏,就凭他那白皙的肌肤和粉嫩的唇瓣,她都有些开始怀疑他的性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