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法术上姬玉樱感觉自己能碾压绿篱,其它的怕是望尘莫及。
这里是冥火帝国距她所在的昭雪帝国隔了不知多远,她还被困在红篱躯壳中,身负重伤,还有个视她为命的绿篱,这叫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伤一天天有了好转,姬玉樱也在琢磨着逃跑的法子。
她从绿篱口中得知,这里训练有素的女子自小便被下了蛊,每月必须服用解药,倘若这万花楼的楼主不给解药,她们便会浑身如万蚁撕咬,难以忍受。
将勺中的药吹了又吹,绿篱才将药送入姬玉樱嘴中还一边问着“姐姐,烫吗?”
“不烫了,就是难喝了些,呕~”要不是想早早恢复掏出万花楼,她真的是喝不下这药。
双手受伤她不能找个借口支开绿篱这小丫头,只能让她一口一口喂她喝药,想当年,她可是在王宫里东躲西藏,就是为了不喝苦涩至极的药。
想着要早日恢复,姬玉樱一咬牙,喝着碗中黑乎乎的药水再未叫过苦。
这万花楼规矩森严,若是触犯一条不是活生生把你折磨死以儆效尤,就是不给你解药让你毒性发作。
相处的这些时日,姬玉樱无时无刻都想告诉绿篱自己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红篱,但又觉着难以启齿。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姬玉樱突然想起,自己中的禁术难道是传说中移魂换身之术?
自己并不会这禁术,那是如何触发的呢?可为什么会偏偏换了红篱呢?
“绿篱,你可知晓我的生辰?”姬玉樱看向身边端着药碗的绿篱,眉头紧皱。
绿篱乖巧的点点头,在姬玉樱的询问下一字不漏报出了红篱的生辰。
仿若晴空霹雳在耳边炸响,姬玉樱愣在原地,这红篱果真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并且与自己一样是极阴之命。
红篱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疑惑不解,倒是一筹莫展还是欣喜若狂,身处王宫之中,她会思念绿篱这个妹妹吗?
这样的经历,倘若自己是红篱一定会感谢苍天的垂怜,从万花楼一个岌岌可危的歌女,摇身一变成为昭雪帝国高贵优雅的公主,任谁都会喜出望外。
可惜啊,可惜了,姬玉樱完全反着来的。
而且更加令她难以接受的是,互换身体,她连最基本的法术都无法使用,现在她就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转念一想这也不奇怪,法术由血脉传承的,她替换了红篱的身体自然是无法施术了。
以前她以为自己会法术便高枕无忧,只学了些鸡毛蒜皮的武功,这下岂不是可能在明日的新一轮试炼中命丧黄泉,绿篱自顾不暇哪能护着自己,她岂不是要白白丢了性命。
带着焦躁和担忧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姬玉樱本想长叹几声却又怕惊醒绿篱。
我可真是倒霉到家了,本想等皇兄——姬雪辰发现异样来寻我,但新的一轮试炼就要开始了,我不会明日就命丧她人剑下吧!
我自爆身份也绝对没人会相信,别人绝对会以为她疯了,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拖到小黑屋乱棍打死。
烦躁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时候,借着一轮清月,姬玉樱猛然发现,一个黑影在树丛中窜来窜去。
深呼吸一口气,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尖叫,姬玉樱吞了一口口水,转身就想跑进屋内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好奇回头一瞥,四目相对,一名身姿挺拔的黑衣人在屋顶冷冷看着她,严寒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