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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可怜的小芳（第1页）

“你今天不太对劲，难道屋子里还有其它人？”

冯玉涵神秘兮兮的说道，整个人瞬间又警惕起来。我能理解她，因为她和我一样，当上卧底之后，就变得神经条，对外界的变故非常敏感。

我赶紧解释道：“当然没有，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被关了这么久，人都快傻了，再不和人说话，我非得自闭不可。你想想看，其它大学生都在享受校园生活，打游戏、谈恋爱、沉浸于学海的世界，你再看看我，好可怜的。”

冯玉涵叹了口气，让我搞快点，她朋友还等着呢。

我提着茶壶走到厨房泡茶，期间我将笔记本电脑拿到卧室，开始拷贝冯玉涵手机里的各种隐私信息。如果被冯玉涵发现我在偷看她的隐私，非把我活剥不可，可我真想帮帮她。明面上不能做的事情，只能背地里解决，碰巧的是，我正好擅长。

进度条开始缓慢增长，水正好也烧开了。我提着泡好的茶回到客厅，冯玉涵坐在沙发上一副“瞅你要说啥”的表情。

“说吧，你想聊什么，姐姐好好跟你唠嗑唠嗑。”

我傻笑道：“就随便聊聊呗，在夜总会有没有遇到什么趣事，那些坐台公主私底下是不是勾心斗角，跟宫廷剧一样。”

“我以为你要说啥。夜总会能遇到什么趣事，无非就是上班打卡，坐在后台等客人，然后和一群小姐走进房间供人选。被客人选中一次，就可以好几天不用上班，赚的钱都够用，但你也知道，人哪有嫌钱多的，大多数休息一两天又会继续上班。”

我给冯玉涵倒了杯茶，让她润润嗓子。

“夜总会接待的客人分两种，一种是年轻人，第一次来夜总会想开开眼界，就会点小姐陪酒，那些人都是富二代，有钱而且还挺有礼貌，姐妹们都希望遇到这种客人。另外一种是比较普遍的，有钱的老男人，或者是有权有势的人，他们就是噩梦。

“进夜总会的小姐都签下了合同，一旦确定当天要上班，无论客人是谁都不能拒绝，否则要从赔偿金里边扣钱。每个公主都要交赔偿金，等哪天不干了，才能取出，所以遇到刁钻的老顾客，每个小姐心里都是非常抗拒的，只要被点中的，当天晚上准没好日子过。”

“在夜总会我有个朋友，我暂且叫她小芳。她本是坐台公主，不会接受客人提出在外边开房过夜的服务。后来她父亲得了白血病，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我们几人凑了20万借给她，可还是差很多。于是她渐渐开始接受出台服务，一个月下来能赚好几万。”

我心想，女人来钱就是快，接下来冯玉涵跟我讲的事，打消了我的想法。

“有一天，老鸨子告诉我们，一位李姓顾客又来了，姐妹们都开始担心他又要干嘛。这位李姓顾客是出了名的变态，去陪酒的姑娘要么被灌醉后遭到猥亵，要么没把他陪高兴挨打。那天晚上他一共要了九位陪酒公主，小芳就是其一。”

“李姓顾客对小芳特别照顾，又得知她可以出台，二话不说，直接解散了聚会，带着小芳去酒店开房。再看到小芳时，是在医院，她刚动完手术，就是陪李姓客人的第二天早上。”

“小芳哭着告诉我，李姓客人就是个老变态，他把一个沙包大的塑料球塞进她的下体，想看她能不能不用手把球给拉出。小芳疼得受不了，哭着求他把球抠出来，由于球太滑，无论怎么弄都弄不出，没办法，只好到医院动手术将球给取出。”

我叹了口气。

小芳真是可怜啊，我虽然不是女人，不能理解沙包大的球塞进下体是什么感受。但她动了手术，就不能继续出台了，那他老爹的手术费该怎么办？

“一个半月后，小芳的父亲因为没能得到及时治疗去世了。得知这个消息，我们也没打算让小芳还钱，她也够苦了，但她坚持要打工赚钱把钱还给我们，不过她不会再继续当小姐，现在在一家工厂打工。”

本以为冯玉涵会跟我讲点有趣的事，结果却是一段悲伤的故事。

“勾心斗角的情况挺多的，夜来香夜总会很大，几十个公主由不同的老鸨子照顾，不仅是小姐之间，老鸨子之间也会存在为了争抢客人而勾心斗角的情况。管理我的老鸨子经常对我们说，在诺大的夜总会，也只有她才把我们当人看，所以在陪客人的时候都给她争气点。

“刚进入夜总会当卧底，我没经验，老鸨子每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听，正因为这样，我吃了不少的亏，也被夜总会的人打过几次。后来我学聪明了，我得看人眼色行事，不去和其它小姐抢客人，反正我不是以赚钱为目的进入夜总会。

“从那之后，我的人缘变得很好，几乎所有人都愿意跟我讲故事，就连每层楼的保安都会特别照顾我，看到我喝多了，有客人对我动手动脚，他们会及时制止。女人的勾心斗角你也明白，无非就是比较谁更漂亮、谁身材更好。

“如果遇到一个你看不惯的人，刚好对方比你好看，比你胸大，很多小姐会选择去整容。这是一种投资，尽管整容会花很多钱，但变漂亮，身材变好后，赚的钱自然就多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女人将吃的钱拿去买化妆品，自然会有人请你吃饭。”

我亲不自禁点头，说得真有道理，现在这个社会就是靠脸吃饭的社会，就算没有才华，只要有一张好看的脸，就能赚到钱。女人如此，男人也如此。

“好了，我差不多讲完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要想和姐姐聊天，改哪天我带上啤酒和你聊个够，但今天我答应了朋友陪她逛街，不能失约。”

我寻思着信息拷贝得应该差不多了，于是送她走到门口，在途中我往卧室看了一眼，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进度100%”，我才彻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