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急忙将信纸呈上去给惠安帝。
跪着的赵国公一怔,脸上的汗越来越多。
惠安帝看过之后,直接抄起一旁的砚台砸到赵国公的头上。
赵国公顿时头破血流,温热的血液一直流到脖子,跟红色的官服合二为一。
“陛下息怒。”
“息怒,这是你府中的人,朕还以为你今日为何这般反常呢?原来是护着自己的人。”
“陛下,赵国公指使家奴,意欲羞辱微臣的妻子,不过是觉得侯府破败了,想踩上一脚罢了。”
“侯府这些日子牛鬼蛇神见得多了,人情冷暖也尝过。”
楚晏舟声音平淡,可说出的话却有一种悲凉之感。
“楚晏舟,你信口雌黄。”
“国公爷,此人是不是你的家奴?”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认出了此人?”
“你为何不一开始就同陛下说明?”
“为何三番两次要将事情栽到我娘子头上?”
楚晏舟连续几个致命问题,赵国公脸色都白了。
“陛下,微臣没有,微臣是认出了这个家奴,但是微臣没有指使他干任何事啊。”
“哼,那国公爷是承认自己欺骗了陛下?没有第一时间将事情告知陛下?还是说你有把握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将黑的说成白的,将有罪的说成无罪,若我今日不现身,国公爷是不是还想让陛下将我妻子关进大牢?”
楚晏舟言辞犀利,一字一句都在挑拨赵国公和惠安帝的关系。
惠安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国公,朕竟不知你还有这种心思?”
“陛下,微臣没有。”
赵国公跪着爬到惠安帝的跟前。
“国公府竟然也沦落到卖铺子的境地了?”
李万玉又扎了一刀。
惠安帝的脸比御膳房的锅底还要黑。
赵国公心道完了,完了,该死的李万玉。
“陛下,府中的事务一直是贱内在打理,微臣不知啊。”
“国公爷不了解百姓也就算了,连自己家里的事情也不知晓,国公爷若不上点心,哪日国公府就被搬空了。”
丞相笑着将这话说出来,一点都不带掩饰。
“来人啊,将许长生拖下去打死。”
惠安帝实在受不了,头突突的痛起来。
“赵国公管教不严,罚半年俸禄,赔偿侯府一万两白银。”
赵国公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微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