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不解,但是尊重,问纪云峥:“督公,这是何物?如此宝贵?要锁这么多个箱子。”
容晚不问还好,一问纪云峥的身形一晃。
宝贝?
若非是广惠帝御赐之物,纪云峥恨不得一脚踹到平西去。
纪云峥出了门,把门锁住,拿着钥匙离开。
容晚摸了摸鼻子,这也太宝贵了吧:“咱们今夜还去定安侯府么?”
“不去了。”纪云峥转身去了书房看顾轻舟温书,今夜,他实在没有脸去见顾昭。
顾轻舟在督公府读书,顾昭每日都在探望,孟淮死皮赖脸,打着看大侄儿的口号,天天晃荡。
纪云峥也不搭理他,孟淮每次来都被喂一口狗粮,气冲冲地离开。
转眼,秋闱之日到来。
纪云峥和顾昭一起送顾轻舟参加秋闱。
纪云峥抱着手炉,眼神薄凉地看了一眼众人,众人立刻绕开他和顾昭,飞快地走入了考院内。
顾昭还看见了几个熟面孔,比如赵国公府的小公爷,远昌伯爵的长子……
这几个人在马球上输给顾昭,颜面尽失,瞧着顾轻舟的眼神也无比轻蔑,偏生有纪云峥在,又不敢发作,推攘着,进入了考院。
纪云峥嘱咐了顾轻舟几句,便放他进去。
顾昭倒是说道:“考不考得过,都没关系。”
顾轻舟颔首,走入了考院之中。
赵小公爷赵旭带了头,众人晦暗不明的看着顾轻舟,轻蔑,不屑,嘲讽。
“堂堂案首,母亲居然委身阉人。”
“还参加什么科举?不如抱着那季宴的大腿,去了势留在东厂,没准日后还能继承季宴的衣钵,毕竟是季宴的儿子嘛。”
“哈哈哈,就是!”众人嬉笑了起来。
“说够了么?”顾轻舟突然提高了音量,稚嫩的声音在风雪里面,反而显得凌冽。
周围的嘲讽声戛然而止。
顾轻舟面容冷峻,墨发飞扬,小小年纪便能看得出风姿卓越,他扬起下巴:“诸位有时间在次议论在下的私事,不如多温习两本书,谁输谁赢,笔墨上,见真章!”
他气势凌冽,傲骨天成,竟将众人给惊骇到了。
他们到底只敢口舌之争,毕竟这是顾昭的儿子,有九千岁作为靠山,谁敢对他动手,除非活腻了,只能闭口不言。
“孬种。”顾轻舟冷眼扫过了他们,快步走入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