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儿高兴的蹦蹦跳跳,拉着珠儿的手去了院子里的一片花圃。
里面还有两个秋千之类的玩意儿,正好勾的住小孩子喜欢。
“夫人此番邀请我过来,可是有什么疑惑想解答?”
柳衣见这位老先生开门见山,于是也不啰嗦,直接开口询问道,
“不瞒老先生你,我的确是想要知道一些事,关于我们五爷那个妾室濡儿,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那个姓郭的大夫,竟然连巫蛊之术都扯上了,简直满口胡言。”
听见柳衣这么说,老大夫这才抬头看了柳衣一眼,继而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
“夫人不信就好,老朽差点以为夫人也会被其蒙蔽,女子怀胎本就困难重重,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产生实在是不稀奇,若是什么都推到巫蛊之术上去,那未免也太离奇。只是,只是……”
柳衣看出了老大夫的有一丝丝犹豫,坚定的对他开口,
“老先生尽管开口,这里不是刚刚的地方,您只管说出自己的判断,至于怎么相信,那是我们的问题。”
老大夫想了想,也确实如此。
于是苦涩的摇了摇头,脸上也漏出了一些难以置信的表情,那表情中透露着奇怪,还有些怀疑。
“夫人慧眼如炬,老朽虽然天资愚钝,虽然勤勤勉勉这么多年,见识到病症哕疾无数,但仍旧不敢说一句天下病痛都知晓,只是,也同样对大部分妇女有孕也算是有些经验在心的,这些是民生最多的情况,老朽接过诊的孕妇也数以千计,唯独今日,”
老大夫先是铺垫了一下,随后又小心的打探了一眼柳衣的神色,这才沉重的开口,
“令夫那位名为濡儿的妾室,老朽把脉的时候,意外察觉,那女子本就是不能孕育的体质,何以至此会有孩子,甚至还落了胎呢?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汗医者之大颜。而刚刚那位同为治病的郭大夫,老朽不知道这人是从哪儿来的,但那番巫蛊之术的言论,实在是令人费解。”
说到此处,就连一向都知道这位老大夫脾气敦厚的柳衣,也不由得为对方的一点愤怒而感到同情。
不只是她一个人觉得莫名其妙就好,
“老先生的意思是,濡儿夫人没有怀孕?”
“那位夫人脉象滞涩,内里也早有不调紊乱的趋势,别说怀孕,就连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安稳活过而立也未可知啊。”
这番话倒是真真切切的有些大逆不道了,几乎就是明摆着咒人的话,
但柳衣知道这位老大夫从来不是无的放矢的性格,但同时濡儿夫人经常请大夫来诊脉修养,尤其是说自己有了身孕这段时间,更是日日都在自己的院子里修养,怎么会得出这么大相径庭的诊断?
四十岁都难活到?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柳衣听着这位老大夫情急之下冲动说出来的判断,她倒是没有觉得是老大夫在骗她,
这位老先生已经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开了一家医庐,看诊看病了几乎大半辈子,祖上也是医师,几乎土生土长的京城人都是认识的,十分信任,
也正是因为信任,名气也大,萧家才会去将他请来,替濡儿夫人看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