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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史湘云一位豪放的婉约派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第1页)

史湘云,金陵十二钗之一,来自四大家族中“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的史家,贾母之内侄孙女。湘云在襁褓中便父母双亡,由本家叔叔婶婶养育,幼时常常陪伴在贾母身边,与宝玉、“四春”等情同手足,关系亲密。外号“枕霞旧友”,在贾府通称“史大姑娘”“云姑娘”。有丫头唤作翠缕。

湘云性豪迈、多才情,璞玉浑金,不以生活艰难为念,好女扮男装,热爱诗歌和远方的田野。她曾积极要求补入大观园海棠诗社,大醉后酣眠芍药裀,颇有穿越感地倡导在芦雪庵户外烧烤,啖鹿肉争联即景诗,以一战三,还与林妹妹互相抚慰,共同吟出“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有关命运的千古绝唱。

古龙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红楼梦》中,最爱笑的女孩史湘云运气却不好。

“襁褓之间父母违。”幼时失恃失怙成了孤儿,由史家叔婶抚养。一损俱损,同贾家一样,史家也是在烈火烹油般的兴盛之后逐渐冷却,家族命运开始走下坡路。即便叔叔关爱再多,也难抵婶子不可忍的宿命,婶子经常让史湘云这位贵族千金劳神做些手工以补贴家用。

袭人笑道:“才说了一会子闲话。你瞧,我前儿粘的那双鞋,明儿叫他做去。”宝钗听见这话,便两边回头,看无人来往,便笑道:“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一时半刻的就不会体谅人情。我近来看着云丫头神情,再风里言风里语的听起来,那云丫头在家里竟一点儿作不得主。他们家嫌费用大,竟不用那些针线上的人,差不多的东西多是他们娘儿们动手。为什么这几次他来了,他和我说话儿,见没人在跟前,他就说家里累的很。我再问他两句家常过日子的话,他就连眼圈儿都红了,口里含含糊糊待说不说的。想其形景来,自然从小儿没爹娘的苦。我看着他,也不觉的伤起心来。”

婚后本可幸福美满,偏又赶上花样年华独守空房:“刚配了一个才貌双全的男人,性情又好,偏偏的得了冤孽症候,不过捱日子罢了。”更有红学专家嫌其不够惨,依据“寒塘渡鹤影”推断湘云最终沦为船妓(1987版电视剧《红楼梦》就采用了这一结论)。

从这一点来说,命运对这个女孩子的确不太公平。生活、现实让她不得不屈服、不得不低头。而心愿、理想却让她抬起头,豪放面对!

在泪水涟涟、笑里藏刀的红楼生活里,湘云的笑有如“霁月光风耀玉堂”,明心见性,清澈见底,摄人心魄。没有人比她更配“开心果”这个称谓了。

《红楼梦》中描写她的笑多达八十余处。湘云教了我们笑的各种姿态———笑软了、笑摔了、笑弯了腰、笑得喷饭……湘云伏着已笑软了。众人看他三人对抢,也都不顾作诗,看着也只是笑。黛玉还推他往下联,又道:“你也有才尽之时。我听听还有什么舌根嚼了!”湘云只伏在宝钗怀里,笑个不住。宝钗推他起来道:“你有本事,把‘二萧’的韵全用完了,我才服你。”湘云起身笑道:“我也不是作诗,竟是抢命呢。”

这是一个笑得如此豪放的女孩。大观园的青春女儿国各有各的美,史湘云的美,美在豪放。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似牛,吃一个老母猪不抬头。”自己却鼓着腮不语。

众人先是发怔,后来一听,上上下下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史湘云撑不住,一口饭都喷了出来……

这似乎是一个没有忧愁的姑娘,时时将自己的欢乐带给别人,用欢乐感染别人。她似乎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价值观的忠诚践行者。

黛玉一面笑的两手捧着胸口,一面说道:“你快画罢,我连题跋都有了,起个名字,就叫作《携蝗大嚼图》。”

众人听了,越发哄然大笑,前仰后合。只听“咕咚”一声响,不知什么倒了,急忙看时,原来是湘云伏在椅子背儿上,那椅子原不曾放稳,被他全身伏着背子大笑,他又不提防,两下里错了劲,向东一歪,连人带椅都歪倒了,幸有板壁挡住,不曾落地。众人一见,越发笑个不住。宝玉忙赶上去扶了起来,方渐渐止了笑。

爱笑,加上她“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大吃大嚼割腥啖膻的魏晋风度,香梦沉酣、醉眠芍药裀而呓语酒令的憨态,心直口快、撸起袖子好打抱不平的侠义情怀,“英豪阔大宽宏量”,迷倒了无数粉丝。在“作”态流行的社会中,湘云也成为无数人理想中的佳偶。

黛玉笑道:“那里找这一群花子去!罢了,罢了,今日芦雪庵遭劫,生生被云丫头作践了。我为芦雪庵一大哭!”湘云冷笑道:“你知道什么!‘是真名士自风流’,你们都是假清高,最可厌的。我们这会子腥膻大吃大嚼,回来却是锦心绣口。”

这是湘云的可爱之处。笑着笑着,湘云就长大了。当然,随着年龄增长,笔者更懂得、更心疼这个女孩笑容背后的辛酸。湘云这个豪放派也并不纯粹,她很可能是戴着豪放派的面具去参加大观园化装舞会的婉约派。

首先,笑口常开的背后有其深层原因。出现频次过高的东西就值得警惕,哪怕是笑容。湘云的笑,黛玉的泪,都是一种平衡内心所必需的防御机制。我们大多能留意到黛玉的抑郁,却常忽略湘云的苦楚。想想看,自幼丧父丧母的她,受到婶婶的苛刻管教,还需要做女红到半夜。好容易到了贾府,当然要发泄出来。在贾府的时光对湘云来说总是幸福与短暂的,在叔婶家的日子总是辛酸与漫长的。每次来了又走的时候都缱绻难舍,于是她悄悄央求宝玉:“便是老太太想不起我来,你时常提着打发人接我去。”透出多少不舍与无奈!

其次,说话过多也体现出她的孤独。薛宝钗有“呆香菱之心苦,疯湘云之话多”一句评语。迎春也评论湘云:“淘气也罢了,我就嫌他爱说话。也没见睡在那里还是咭咭呱呱,笑一阵,说一阵,也不知那里来的那些话。”

生活中因压抑过度而说起话来停不下来的人简直太多了。这样的人很害怕孤独,通过开启话痨模式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吐不快,以至于喋喋不休,话多而言失。湘云就是因为这个,在所有人都能意会而不愿、或不敢言传的情况下,毫不设防,道破了龄官模样极像黛玉,转而掀起轩然大波。

最后,看湘云的反常之处。其一,湘云喜欢女扮男装:“也最喜武扮的,每每自己束銮带,穿折袖。”还曾经穿着宝玉的衣服被贾母认作宝玉。喜欢中性打扮往往是典型的缺少父爱的表现。湘云的这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特点,归根结底是一种病态,是缺少父爱环境下对父亲形象的一种自我补偿和呈现。其二,这个才华横溢、大大咧咧的姑娘,有两次断片走神。一次是给丫头翠缕授完阴阳课后恰巧捡到金麒麟,湘云“默默不语”“正自出神”;一次是宝钗买单、湘云请客,以大闸蟹宴请满园亲朋好友时,看到众姊妹园中行乐,“出一回神”。在儿女情长中,在喧哗热闹中,湘云有自己的女儿情思。

前一次出神是联想到自己的婚姻未知,后一次出神是感叹自己的身世可怜可悲。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出神的那一刻,正是对潜意识进行意识化的过程,疯过之后,笑过之后,豪放之后,才是涌上心头的忧郁。这个时候的湘云才是真实的。由此可见,顾影自怜的岂止林黛玉一人?

众姐妹在咏柳絮时,文字中皆能明心见性。

如梦令

岂是绣绒残吐,卷起半帘香雾,纤手自拈来,空使鹃啼燕妒。且住,且住!莫使春光别去。

豪放湘云咏柳絮时,填的词牌是婉约词宗李清照的《如梦令》。不论什么样的女子,都有一缕婉约的灵魂,湘云更是如此。

世间最好的豪放派,才能写出最好的婉约词。一如苏轼,千帆过尽,写出悼亡妻的千古名篇《江城子》。

湘云是一朵雨做的云,一朵粗犷而忧伤的云。

梦里不知身是客。她在漫天满地的芍药花中沉沉睡去,在泉香酒洌的午后,一定梦到了她自己内心的柔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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