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氏有什么好,安宁无非就是说她两句,他就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说得好听为了她这个姐姐的名声。
魏沅箬看着大长公主那憋屈的模样,再看萧胤一本正经的样子,乐坏了。
她用力抿着唇,把上辈子这辈子所有的苦难都想了一遍,才勉强压下那股想笑的冲动。
不经意地抬眼,却见萧胤正好朝她看了过来。
她脸色一僵,赶忙垂下头去,没让萧胤看到她眼底的幸灾乐祸。
眼见着气氛越来越尴尬,便有夫人们出来打圆场,道:
“郡主刚才不是提议作画比赛吗?不如我们俩俩一组,一人作画,一人在画上题诗,如何?”
大长公主闻言,也顺势开口道:
“也好,本宫也来添个彩头。”
说着,从头上取下一枚精致的金簪,又从手上取下一枚红宝石戒指,道:
“这金钗是太后赐给本宫的,这枚戒指是皇后娘娘赠与本宫的,本宫今日就拿它们当彩头,若是拿了头筹,这金钗和戒指,本宫便赏赐给你们。”
众人一听,面上顿生喜色。
大家皆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尤其是现在摄政王在这,她们自然更加卖力在摄政王面前表现。
如若能入摄政王的眼,莫说是正妃,就是一个侧妃,她们也心满意足了。
那些年长的夫人们并没有参与作画比赛。
魏沅箬也不想出这个风头,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
而柳明月更加不敢去凑这个热闹,她只想今日的赏梅宴赶紧结束她好回去。
如若不是担心丈夫因她落了话柄,今日长公主府的邀约,她是定不会来的。
可饶是她们二人都不想凑这个热闹,可就是有人不愿意放过她们。
“魏娘子,崔夫人,你们不想参与比赛吗?”
大长公主问道。
被叫到的魏沅箬老老实实地往前一步,对大长公主道:
“禀公主,沅箬才疏学浅,不敢在各位面前献丑。”
柳明月也赶忙道:“臣妇拙技,也怕污了公主的眼。”
饶是她们安安分分地待着,魏沅箬也知道,大长公主母女可不会轻易放过羞辱她们都机会。
尤其是安宁郡主,面对柳明月这个有“夺夫之恨”的女人,她的心中早就恨得牙痒痒。
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她定不可能放过。
“崔夫人从前在青楼时,听说许多客人为崔夫人一掷千金,想来崔夫人除了那动人的歌喉之外,定然还有其他了不得的本事,不然怎么能吸引得我们崔大人对你这般死心塌地呢。”
她又一次提起青楼,提起那些为她一掷千金的客人,柳明月煞白的脸上几乎没了血色。
“崔夫人再谦虚下去,就是不给我母亲面子了。”
安宁郡主在柳明月开口之前,直接把她的话给堵了。
柳明月眉头轻蹙,只好应下,“是。臣妇献丑了。”
虽然柳明月被赶鸭子上架,可因为要两两组队,那些自诩身份尊贵的贵女根本不可能会放下身段跟柳明月一起。
生怕自已沾染了柳明月的气息会坏了名声嫁不出去。
柳明月只能尴尬又无措地站在原地,茫然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