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辈子她只跟他谈交易,不像上辈子那样肖想裴烨的感情,结果落到那种下场。
贪“心”的人,尤其贪图真心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魏沅箬没有再开口。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只有厚重的帘子外,响着呼呼的寒风。
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魏沅箬才再次来到萧胤身边,道:
“王爷,时间到了,我现在给您把银针取下来。”
萧胤虽然板着脸,但还是很配合魏沅箬的动作,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取下银针。
手指再一次搭在他的脉搏上,而后垂眸正色道:
“肺脉已经有些许打开,王爷心口的痛感会稍微减轻一些,不过……”
她拧了一下眉,看向萧胤,眼神带着些许怜悯和同情,道:
“您中毒太深,这才刚刚开始,以后的治疗,会吃些苦头。”
好好的有为青年,怎么就碰上皇帝那种烂心肝的侄子。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别乌鸦笑猪黑,她又好到哪里去?
亲儿子都千方百计想要她死,更何况侄子呢。
听到她这话,萧胤倒是并不在意,只淡淡一笑,道:
“还有什么苦头比本王现在这副模样更惨的?”
魏沅箬点点头,“那倒是,王爷您现在这样也够惨了。”
萧胤:“……”
他没好气地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沉着嗓音,道:
“本王怎么听着你这是在笑话本王?”
魏沅箬闻言,赶忙摇头,狡辩道:
“王爷您误会了,我只是同情……不是……”
她张了张嘴,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到最后却放弃了。
好像什么词用在萧胤身上都不合适。
她一个普通老百姓,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呀。
萧胤的鼻尖再度发出一声冷哼,道:
“本王看你心里就是在笑话本王。”
魏沅箬:“……”
怎么还赖上了?
这人简直比裴烨那个软饭狗还难伺候。
萧胤见她不说话了,也没有再逗她,只转移了话题,道:
“下次治疗是什么时候?”
魏沅箬垂眸沉吟片刻后,道:
“每隔三日,我给王爷您施一次针,王爷您体内的毒素导致了浑身各个筋脉萎缩变得狭窄,正是因为这样,您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导致心口剧痛,只有先逐渐将筋脉重新打开,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