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闻言也停下了手,不过她没插嘴,只是默默地看着。
林槐花笑呵呵的,“是啊,你认识我啊?”
不想男人却脸红了,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你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咋又点头又摇头的?”
“我……我是陈元良,林大叔跟你提过吗?”
江疏月和林槐花相视一眼,这也太巧了吧?
“啊,提是提过,原来是你啊。”林槐花也跟着红了脸,她不过是来打听打听的,可没想到就这么凑巧遇着了。
“那岂不是我二婶了,不能叫姐姐了。”
陈元良瞪了眼小家伙,“别胡说,对不住,小孩子乱说的,我回去说他,这个……是我买的点心,还没吃,你们……摆摊辛苦了,吃……吃吧。”
男人放下东西后就跑了。
林槐花噘着嘴,“谁要吃他的点心了,这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呢。”
江疏月在一旁促狭地笑着,瞧着林槐花的样子是满意的,也对,陈元良倒腾山货的,勤快有脑子,早一点的时候她也跟人打听了,人品不错,家里的老二,孝敬父母,跟兄嫂住在一块,但是家庭和睦。
刚刚看他跟侄子的相处,也知道了他对孩子也不错。
这么一看,江疏月觉得林大伯的眼光不错。
而且他显然也是对林槐花满意的。
回去的路上,江疏月推着一车的猪肠,这回她跑了两个肉摊,把人家不要的都买回来了,自然,肉也买了几十斤。
虽然成本不小,但是今天刨去成本赚了三百五十文钱,一小半都是归功于烤肉肠的。
“我还是没想明白,他咋认出我来的?”
江疏月勾唇,“说明人家上了心,也是打听过的呗。”
“那他也不知道我今天来跟你摆摊啊?”
江疏月耸了下肩膀,“那等你下次见了好好问问他。”
“谁说要见他了,坏疏月,你逗我,不搭理你了,回去得缝包了。”林槐花一路小跑着回去了。
江疏月回到家,下午的时候天就下起了大雨。
她庆幸自己回来得及时的时候,也开始犯了愁。
萧家的房子都是几十年的草屋了,等到萧凛几年后回来,怕是房顶都能望天了,而这会儿屋外下雨,屋里也成水帘洞了。
自己还要在这儿住上几年呢,这样的确不行。
她穿上鞋子,便去了老两口的屋子里。
她刚刚回来吃了口饭就睡了。
这会儿老两口正在收拾她买回来的猪肠衣,洗了一遍又一遍,水都清了。
老两口干活一点儿都不藏私,很卖力气你。
“咋不睡会了?这儿有我和你爹呢,不用你,累了一上午,快歇歇,晚上想吃啥,娘做。”
江疏月现在吃得好,身体也在调理,真的日益强壮,“不累,我年轻,歇歇就好了,爹,娘,我是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下。”
“啥事儿啊?”萧老头儿见她这么正经才搭话的。
“也没啥,我就是看咱这房子不行了,总漏雨,我那屋还凑合,您看看您这屋墙都裂开了,我想着要不咱们盖新房吧?”
萧老头儿听傻眼了,谁不想住新房子,可是钱呢?
“疏月,爹娘没本事,叫你受委屈了。”
“不是,爹,您别这么说,我一点都不委屈,钱的事儿我来张罗,就是盖房子的事儿我不懂,怕是要您二老来弄了,再说了我那摊子还是得摆,不然客人就跑光了。”
“疏月,盖三间房少说得不少钱呢!”
江疏月点点头,“嗯,咱不盖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