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陆李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江疏月收回手,叹了口气。
“哎呀,快点说。”江银巧也着急,她这辈子可不想当寡妇了。
陆明湛她不能死啊!
“堂姐夫这是服了顶药啊,初服时容光焕发,可是这药伤身啊。”
“伤身?”陆李氏更着急了,“伤什么身?你快说啊。”
“这……我就说不好了,怎么就吃了这样的药呢,不该如此着急的。”江疏月一脸愁云地说道。
陆李氏恨恨地瞪着江银巧,都怪这个下见人,要不是他,儿子怎么会这样?
江银巧也慌了,她哪知道这方子这么可恶啊。
“那你能治好吗?”
江疏月摇摇头,“本来或许还可以,可现在……不行了。”
“都怪你!”陆李氏压不住火,直接就给了江银巧一巴掌。
江银巧愣在原地,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却又被陆李氏骂了回去,“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陆明湛的病,不是不能治,她前世能,这辈子也一样。
但是她并不打算把他治好。
就让他苟延残喘地活着吧,一如前世他对自己那般。
江疏月开了方子,只是能够让陆明湛稍稍有点起色而已,这就足够,因为这也是她接回流云的重要一环。
另外,地契到手,江疏月乐开了花,当晚她又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流云也借着尿遁,混了一点儿。
萧家老两口吃得满嘴流油,斯文的确是不斯文,跟陆家那种做作不一样,但江疏月并不嫌弃。
“疏月,你这些菜比那大厨做的都好吃,一样的萝卜白菜,你弄得咋就这么香呢?”
江疏月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解释,前世她为了照顾陆明湛的身体,不仅自学医术还跟着京城好几家酒楼的厨子拜师学艺,换着法的给陆明湛做好吃的补身体。
“爹,娘,好吃你们就多吃些,往后我天天给你们做。”
萧老头儿嘿嘿地笑着,他嘴巴笨,不太会说什么,“臭小子有福气了。”
而陆家那里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陆李氏在萧家闻到了食物的香气,馋虫就被勾出来了,回到家压根不让江银巧休息就让她去做饭,还得是跟江疏月做的一样的。
江银巧哪会儿啊?
虽然是乡下姑娘,可是她连煮粥都煮不好,还让她做那么复杂的饭。
“陆家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会娶你这么个废物,同样是一个家里出来的姑娘,怎么你那妹妹就知道赚钱伺候公婆,你明天也去赚钱,赚不到别回来了。”
江银巧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夫君陆明湛,希望她能够怜惜自己,帮自己说句话,可陆明湛却连屁都没放一个。
他才刚醒过来,自己都顾不过来呢,还管一个碰都没碰过的媳妇儿?
……
第二天江疏月要出去摆摊,推着萧老头儿赶制出来的独轮车和大锅,买煤炭是要花钱的,钱还没赚到她不想浪费了,就直接带了一捆柴禾。
柴禾都是萧凛弄的,码得整整齐齐,劈的也是粗细均匀,而且偌大的柴火垛,两年都烧不完。
要不是嫁进了萧家,江疏月还不知道萧凛是个这么细致的人。
萧老太太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镇子上,还想陪着,可老太太本就病着,刚吃了药哪能这么快好,江疏月怕她再累着,就没让她去。
可老太太还是依依不舍地送到了村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