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打来了一盆的热水,本来想端进去的,但是走到门口就被叫住了。
“我自己来。”
“是”
宣一把水盆递给景时弦的时候看到了他的红瞳,立马惊讶的问着:“少主,可是毒发了?”
景时弦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接过了水盆。
“都是属下办事不利,竟然没有守在少主的身边……”
宣一说着便跪了下去,都是他出去耽搁时间了,不然少主毒发的时候他定然能在身边的。
“无碍,是我自己不小心饮酒了。”
“那少主?”
毒性发作的时候少主会神智全无,这里是正阳派的地地盘,如何能挨过去的。
“没事,你先下去吧。”景时弦说着。
“是”
确认少主没事,他便也放心,只是都没有看到君惜的,那少主的毒是谁解的?
没有看到君惜,那屋子里面的人只能是……!!!
想到这里,他赶紧的下去了。
景时弦端着水进去放到床边的凳子上面,拧干了里面的帕子过去递给了茯苓。
“多谢。”茯苓接过了之后便是清理自己的伤口。
看她的这个样子,景时弦想回避都不成了。
那些伤口全部都是因为他才伤的,就算现在是他能看见,男女授受不亲,他也不能离开了。
他现在是能看见的,平日里看不见,从小便是这样。
虽然渴望着能看见,但能看见的时候却是他最讨厌自己的时候。
伤口一处一处的被清理过了,只是背后有些摸不到的,茯苓便只能让景时弦帮忙了。
他虽然看不见,但也正好是这看不见她才放心让他来的。
“帮你清理伤口?”
“是啊,背上的我够不着。”
“可是我……”
“我知道你看不见,随意的擦一下就可以了。”
茯苓一边说一边转过去,背后的伤口是在芦苇荡割伤的,还有摔地上的时候被小石子硌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