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久久没有说话。
邵铭瑄感到慌张。
直觉告诉他,江眠并不信他。
可是江眠最后叹口气,道:“铭瑄哥,我信你。谁让我们是恋人呢,恋人就该彼此相信,彼此忠诚。你对她的亏欠,我替你弥补。”
邵铭瑄怔在原地。
江眠坚守的恋人准则:彼此信任,彼此忠诚。令他心慌。
隔天,邵铭瑄或许为了信守承诺,或许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又或许是为了替江馨争取更快的移植手术的时间,他将江眠拉起来:“小眠,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去领证吧。”
江眠自然欢喜。
他们拿到结婚证,从民政局走出来,邵铭瑄就接到了江父电话:“铭瑄,馨儿听说你跟江眠领证了,她闹着绝食。我怎么劝她都没有用。”
邵铭瑄脸色紧张:“我马上过来。”
那天的雨吓得特别大。
可是邵铭瑄转头就把江眠扔在街道旁:“小眠,公司出了点事情,需要我回去紧急处理。”
江眠便十分豁达:“那你赶紧去吧。”
邵铭瑄甚至都没有关心的询问她如何回去,便开着车离开了。
那天江眠在凄风冷雨中等了半个小时,才打到车。
邵铭瑄赶到医院,江馨看到他,委屈的扑到他怀里嘤嘤嘤的哭起来。“铭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邵铭瑄完全忘记了自己有妇之夫的身份,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馨儿,我跟江眠结婚,都是为了你。你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这样做,我的付出岂不是就白费了?”
江馨在邵铭瑄情话绵绵的安抚下,她才停止胡闹。
而江眠回到家,坐在窗台前望着雨打芭蕉,脸上挂着浅浅的幸福的笑意。
只是,又因想到什么,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江眠,不要肖想着依靠铭瑄哥过上你想要的日子。这样的你,配不上他。你得更努力,便得更优秀,才配和他站在一起。”
江眠,从来不是菟丝花。
那天晚上,江眠坐在床上,娇羞的脸如火红的玫瑰,可是她等了许久许久,直到瞌睡来袭,她扛不住睡着了,也没有等到邵铭瑄的回归。
次日,邵铭瑄回家。
仿佛他昨晚的缺席十分理所当然,在面对江眠时,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只是如往常般,和江眠享用早餐。
直到他吃完一半的披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江眠好像没动筷子。她只是静静的望着邵铭瑄,眼睛里波澜不惊。
“怎么了?”邵铭瑄淡淡的问。
“铭瑄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领证了?”
邵铭瑄差点被噎住,这时候他才清楚的意识到:领证了,就是人夫,肩膀上就有责任。
而不是如以前一般想做啥就做啥。
他有些不开心了。
这种事,我怎么能忘?”邵铭瑄挤出一抹虚假的笑容,却不见里面的愧疚。
江眠道:“铭瑄哥,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结婚,其实我们可以……”
邵铭瑄瞬间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