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点头,刚要开口自报家门,就又听到他说:
“丹修,金丹初期,暂住在邰华宗北鹤峰。”
搁这儿查人呢。
说着说着,他突然把脸转到一边,非常刻意地轻咳一声后才道:“合欢宗的童蕊是你的手帕交,对否?”
余清欢:“?”
不过她还是老实点头。
“既然如此。”他又恢复了方才的清冷模样,“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啊?”她还没搞懂情况。
南宫无相剑眉拧紧,明摆着有些不耐,催促似的在剑柄上敲敲。
余清欢怕再多说两句他们就要改主意了,赶紧往马车里钻。
期间还听到门外两人的对话声。
“南宫大人,您这。。。。。这不符合规定啊!”
“无妨,自己人。”
来不及细想她何时与监天司有的交情,余清欢就被马车里的场景震撼住。
与她想象的不同,马车里其实是一个临时监牢,里面很安静也很宽敞,有着无边无际的黑。
想来大抵是监天司深知,在凡间行事不能太过引人注目,放弃了传送法术,用特制的囚车押着凡人步行到仙盟。
余清欢在颜胥面前蹲下。
她坐在暗牢最中间,手脚上皆戴着脚镣,眼底是灰蒙蒙的一片。
与梦中的那个活泼少女简直判若两人。
见她来,颜胥抬起头,对她笑笑。
“你来了。”她挪动身子,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昨天替你解掉噬情蛊后你就昏过去了,还没来得及谢你。那场梦很好,我很满意。”
“监天司的人怎么说?”
“说是回仙盟以后再提审定罪。我估摸着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无所谓了。”颜胥耸耸肩,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点了点,“我家里应当还有一些银票和灵石,你替我转交给李大昆和符汇,就说是我补偿他们的。
至于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屋子后面的百亩药田就送给你了。”
她垂下眼眸,声音很轻:“我为一己私欲伤了太多人,得去赎罪。”
马车用力颠簸一下,门外传来青年的咳嗽声,余清欢知道时间已经不多。
“颜胥。”
她突然向前一步,迅速捂住对方的手,又马上松开。
颜胥刚想询问,就见掌心多了一簇小小的火苗,虽不大,却足矣照亮整个漆黑的牢狱。
“夜寒露重,拿着取暖。”
余清欢拍拍裙子站起,漫不经心地走到马车门前,回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