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渊掩下嘴角。
“是,听说大长公主曾丢了一个女儿……”骊珠道。
此时寒翠流下了泪。
她不能说话,她的嘴张张阖阖,从口型可以看出,她说的是:皇兄!
“你可还记得你真正的名字吗?”
寒翠连连点头。
十几年来她改了无数次名字,但她不敢忘记母亲亲自取的名字——曦文。
曦文,我叫曦文……
她努力地想要发出声音,可却只能发出嘶嘶的难听的动静。
曦文被拐的时候,已经七岁,她记得很多事情。
可她被拐子毒哑了嗓子,烫掉了胎记,此后,无人知道她是大长公主的女儿。
她在深宅中苟活十几年,若是再久一些,恐怕她也会忘了自已是谁。
“你是曦文。”李晟渊道。
曦文哭着点头。
骊珠佯装惊讶,“原来……原来寒翠就是大长公主的女儿?”
“还不能完全确定。”
起码不足以说服众人,特别是大长公主。
曦文面露绝望,她不知该怎么证明自已。
“她的腰侧有一处疤痕,像是烫伤,那处以前应该是胎记。”
“没错,曦文是有一处胎记在腰侧。”
骊珠舒了口气,问曦文,“你可识字?”
曦文摇头,她七岁的时候还没开始开蒙,被拐之后更没机会识字了。
“皇上,那我来教她识字,等她会写字了,自然就能证明她是不是大长公主丢失的女儿了。”
“好。”
“还有,她的嗓子太医说很难治好,但也不是全无希望,若是宫中带来的太医不行,可以下令召集外头的名医来治。”
李晟渊再次感叹,得骊珠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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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珠将曦文安排在偏殿中,每日亲自教她识字。
曦文急于证明自已的身份,每日挑灯夜学,进步的很快。
骊珠对曦文的挂心程度超出了许多人的认知,这事传出行宫,苏州上下的官员和女眷都在猜测骊珠的心思。
夏凤至来到周府来找姨母钱泠月,钱泠月问起她的看法。
夏凤至不屑道:“骊昭仪应该是听说了我身负凤名的事情,有些害怕,她为了阻止我进宫,便要了我的婢女,一来羞辱于我,二来她想把寒翠献给皇上。”
钱泠月迟疑道:“这样吗?”
“当然,我猜骊昭仪不想担个善妒的名分,便想为皇上添一人,正好寒翠是个哑巴,长得有些漂亮,但却无法和她争宠,难道不是极好的人选?”
钱泠月有些被说服了。
“骊昭仪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是啊,像她这样的人,虽是宠妃但却没有半点妃嫔之德……”
钱泠月连忙提醒她,“小心隔墙有耳,她到底是皇上宠妃!”
夏凤至冷哼一声,“宠妃?待我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