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饿了。
他拿出了一个鱼叉,走向了黑瞎子,悄咪咪地和做贼一样:“黑爷,无不无聊?”
黑瞎子正在那儿研究蚂蚁搬家呢,听到这话他抬起了头,看到了张海白的手……和他手里的鱼叉。
黑瞎子挑眉:“你想去插鱼?”
张海白不容置疑地给他塞了个鱼叉,道:“我的胃告诉我刻不容缓。”
说罢,他还拽上了正在发呆的张启灵。
为了防止河里冒出什么奇怪的物种,大胡子他们选的营地离河道有一段距离。
他们正坐着聊天,突然听到了重物落水声,于是纷纷朝河道看去。
然后发现是张海白掉河里了,于是众人别过了头继续聊天。
张海白掉下去后,黑瞎子就指着他一顿嘲笑,结果被张海白拖了下去,也湿透了。
旱瞎子变成水瞎子咯。
张海白秉持着湿都湿了的原则,他直接在河里潜水,拿着鱼叉去戳鱼。
张启灵的眼神和手法都是顶尖,只见他站在河中央的石头上,叉无虚发,一叉一条。
黑瞎子最后没用鱼叉,他朝张海白要了个鱼网,开始做起了渔民。
张海白戳了三条鱼上来后直接把上衣脱了,用力拧干后晾在一边的石头上,放在黑瞎子衣服边上。
他把鱼放到了鱼篮里,然后又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十月份的水很凉,但张海白不觉得。
毕竟他可是海字辈的,当年在海里可没少游。
要是旁人听到他心里在想这些,可能会以为他在玩同名梗。
但实际上,他刚才在溶洞里打尸鳗时突然头痛就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些东西。
首当其冲的便是——这具身体真的是他原来的身体。
虽然这些就目前来讲不重要就是了。
三人捉满整整一筐就回去了。
张海白找了些干木头,在离树林稍远的地方架起了火堆,掏出调料处理干净鱼后便开始烤鱼。
烤完前几条他没急着给自已吃,而是给了张启灵和黑瞎子。
黑瞎子捂着胸口,做作道:“天哪,小公主,你让我好感动,居然主动给我烤鱼吃。”
张海白冷笑:“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张启灵默默啃着烤鱼,对身边吵架的俩人不闻不问。
这俩人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隔三差五就打架,幼稚死了。
这条河很干净,没有多余的泥沙,所以鱼的土腥味几乎没有,再加上张海白的特殊处理,它几乎是色香味俱全。
他们这里的香味传到了大胡子他们那里,他们频频看向这边,不住地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