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愿托着下巴故意问他:“不去医院验伤吗?”
“我说去验伤,又没说去哪验伤,家里的医生也能验伤。”霍秋明看了成如愿一眼:“到了医院你有伤让人验吗?”
“看出来了呀。”
霍秋明“啧”了一声,轻笑,那表情像极了在说:我还不知道你。
玩笑几句,成如愿正色问道:“你明天……在家吗?”
“明天晚上不在。”霍秋明语气如常:“约了陈楠出海钓鱼。”
大晚上钓鱼,你可真能找理由。
成如愿轻扯了一下嘴角:“那你自已小心。”
“出去钓个鱼而已,放心吧,明天晚上散场就回去了。”
“嗯,我给你留门。”
两人心照不宣的打着哑谜,谁也不戳破那层窗户纸。
第二天天气不算晴朗,灰蒙蒙的,看着像是要下雨。
霍冬媚昨日回来得晚。
因为霍秋明没等她一起回来,本来就烦,回到家还没赶上吃刚出锅的红鲟蟹和松鼠鱼,站在餐厅哇的一声哭出来。
干嚎两声,发现餐厅除了素梅,空无一人,也没人搭理她,肚子还饿的咕咕叫,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吃饭。
中午午饭时间,柳婉欣和万宁去了妇女联合会,没在家吃午餐。
霍冬媚憋了一肚子委屈和唠叨,和霍秋明和成如愿以及福宝吃午饭时,翻了好几个霍秋明的白眼。
闹着小脾气,就是不和霍秋明说话。
终于到了傍晚,柳婉欣和万宁都回来吃晚饭了。
几个女眷和霍秋明坐在一起吃晚饭。
霍冬媚见了柳婉欣,先是告状,告李太太的状,告霍秋明的状。
接着绘声绘色地描述昨日情形。
讲到成如愿踹李文的那一脚,霍冬媚眼睛都是亮的:“妈,你知道吗,三嫂那一脚,真的太利落了。”
她还用手比划了一下,生动的还原了成如愿当时那一脚的力度:“唰的一下,那个李文当场趴着爬不起来。”
柳婉欣很高兴霍冬媚对成如愿态度大有转变,一直含着笑,耐心听霍冬媚讲话。
听到李太太出言不逊,成如愿和她斗智斗勇,竟然对这些律法一清二楚。
拿起法律武器就要告那个李太太,反被对方大状师威胁时还是从容不迫,和对方状师辩论起来也能头头是道。
说到这里,霍冬媚还感慨:“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看来平时还得多看书。”
柳婉欣一拍桌子:“真当我霍家怕了她不成!给我告!花多少钱都告。”
说着,还把手中筷子都放下了,跑过来蹲下身细细地看成如愿的脚踝。
成如愿急忙伸手把她扶起,刚想站起来:“妈,我没事,我的脚没……”
霍秋明轻轻拉住成如愿的手,不等她说完,便打断接口:“妈,她的脚没大碍,就是扭了下,早上让彭医生看过了。您放心,她这两天走路不方便,还有我呢。”
柳婉欣又心疼的看了两眼。
“真没大碍,您快回去吃饭。”霍秋明起身把柳婉欣拉回位置,让她坐下:“这几天,她上哪,我都给她抱着去,行吧?快吃饭。”
柳婉欣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哎哎哎,好,好,你抱着,如愿上哪,你都帮她抱着。”
万宁也一脸担忧:“吸黑鸦的这么癫狂,如愿,四妹,你们下次要是又碰到了,还是离远点吧,当心被误伤呀。”
“大嫂你都不知道!那个李文当时真的太恐怖了。”霍冬媚提起当时李文突然暴起的情形,仍是心有戚戚:“你们说黑鸦这鬼东西到底谁搞出来的害人的。”
“是,是啊。”万宁低头给福宝擦了擦蹭在脸上的酱汁:“这玩意以前还真没听说过呢。”
霍秋明回到自已座位,和成如愿相视一眼,一转即逝。
柳婉欣整个心思都沉浸在——霍秋明这小子竟然开始懂得要对成如愿体贴入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