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官清绘声绘色的讲完萧承稷近来的趣事,天色已晚。
太后未留她用膳,只叮嘱要好生照看孩子。
上官清连连称是,行礼后便离开寿康宫,桃嬷嬷亲自将她送出宫。
落日余晖,晚霞醉人,荧红的光笼罩在王宫的青石砖上,那抹高挑纤细的身姿在霞光中越走越远。
桃嬷嬷站在宫门口,会心一笑。方才皇后与太后的言语悉数收入耳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后娘娘以退为进、借力打力的手段实在高明,既未得罪太后,反而拉近了与太后的关系。
难怪这位小姐能俘获皇上的心,这般女子,百炼钢也愿意为她化为绕指柔。
上官清回到乾心殿时,萧宁熙正躺在软榻上逗孩子。
“稷儿,快快长大,父皇带你去骑马,不带你母后。”
上官清:“。。。。。。”
看在他差点被砒霜毒死的份儿上,暂不与他计较。
她清咳一声,男人头也未回。
凭他的功夫,必定早就察觉有人进来,这是在生她冷落他的气,给她脸色看啊。
果然,晚膳时,大梁皇帝陛下一声不吭,只顾埋头用饭,用完径直走人。
上官清轻轻摇头,决定吃罢饭后,先修订完翰林院提交的最后一份册子。
入了夜,她端坐在书桌前,一字一句的校订文章。
丝毫未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在她还来不及放下笔时,直接将她提起来,二话不说的抱走。
她只好将笔扬手一扔,娇嗔道:“大胆狂徒,竟敢扰乱本宫处理政务,该当何罪!”
萧宁熙将她抱到龙床,倾身压在她柔若无骨的玉体之上,一双大手不老实的游山玩水,他出刀快,剥衣更快,三两下功夫,两人坦诚相见。
“身为皇后,竟叫皇上冷了床榻,实在罪大恶极,不给你点颜色瞧瞧难消朕心头之恨。”他嘴角微扬,“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先上道刑棍以正视听。”
上官清微愣,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
床上的女人脸颊红润,目色迷离,肤如凝脂,活像前阵子江南上贡的水蜜桃,丰盈甜美的不知在哪里下嘴好。
上官清正琢磨刑棍藏在了何处,就听他说,“实在忍不住了,大刑伺候。”
“哎呀,你。。。。。。”她终于明白过来,抱着他的脖颈,低声骂道:“就不能正经些。”
他边吃水蜜桃边道:“这事儿还能怎么正经,我已经命人在京郊别苑栽种上了粟米,再过几个月,你我也钻一钻那粟米地,你就明白,我现在是真的很正经。”
她闷哼一声,难耐道:“要钻你自已去钻,里面尽是蛇虫鼠蚁,你皮糙肉厚不怕咬,我可不去受那份儿苦。”
“夫人,情到浓时,狼在跟前亦视为无物,更何况几条虫子。”他呼吸粗重,顾不上言语,等粟米熟了再说。
这一夜,暴雨点子落芭蕉,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