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尽管问。”事已至此,不该隐瞒。
燕王摸了摸鼻子,嘴角露出浅浅笑意,“其实我早已知晓,王府密室中高询的信里已经提及你的身世,只不过我不确定,你是否是上官良的女儿。”
她惊讶的望着他,原来当日在密室中他偷摸换了她要烧毁的信,难怪信烧了他也不意外。
狡猾!
“既然你早已知晓我是沈雪浓的女儿,还敢娶我?不怕有朝一日,我的身世大白于天下,国公扣你一顶勾结前朝遗孤,意图作乱谋反的罪名?”
燕王笑了笑,“你的身世要如何大白于天下?谁能站出来言之凿凿的说你是沈雪浓的女儿,除非你母亲死而复生当众认你,否则,我,你爹,太后,我们三人不信。”
他想了想,又道:“就算你的身世被国公知晓,他也不会蠢到敢扣我罪名,别的不说,就凭你爹那三寸不烂之舌,不给国公安排一个信口雌黄,无中生有,造谣朝廷重臣作风的罪责,你爹都不叫上官良。”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道:“话说回来,你爹是真厉害,手眼通天,手段了得,在大齐皇宫森严的守卫下还能与皇后暗度陈仓,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我这个当女婿的真是甘拜下风。”
萧宁熙摸着鼻子,发自肺腑的佩服自已这位岳丈大人,幸而未与他长久作对,不然下场不美妙啊,就在这时,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前朝皇后金印。
沈雪浓显然死在大齐亡国之夜,既然上官良将清儿偷运出宫,一定是与沈雪浓见过面,皇后会不会把金印偷偷给了上官良?
联想到高询曾经是清儿的师傅,他一定会把荆州宝藏的事情告诉上官良。
国公久居京城,为何等了那么多年才会偷金印?
只有一个解释,金印原来并不在司库。
燕王忽然扯了扯唇角,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的好岳父,一定是他派人将金印放在司库,引国公下手偷取,下一步,他是不是要推动国公和楚王造反了?
上官良这是打算诛国公府九族啊!
什么深仇大恨,值得首辅这么费尽心机。
方才燕王半调侃的语气令上官清心中不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爹好歹是王爷的岳父,还请王爷言语尊敬!”
“好!好!好!”他举起双手,“我说错了,你莫生气。其实我只是还没习惯把你爹当成自已人,毕竟这么久以来,尤其是在我们成亲前,你爹没少在朝堂上讽刺我读书少,阅历浅。”
趁此机会,他大倒苦水,“而且你爹还特别擅长卖弄文采讥笑我,就比如有次,退朝后,他跟我说人间无君相思处,我一时拿不准他什么意思,后来我才知,这句话后半句是——六畜有你骨肉亲。”
上官清低低笑了一声,马上又板起脸来,义正言辞道:“依我看,我爹也没说错,若你不服气,找我爹爹理论去。”
萧宁熙无奈的叹口气,心想要不是看在上官良确是国之良将的份儿上,他早一掌挥过去,让他见识一下他萧某人的厉害!
能动手,谁会跟他理论!
不过,眼见也没这机会了。
他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是怎么发现这画中暗藏乾坤?”
她低头沉思一会儿,道:“这该感谢我曾经的师傅,广平王高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