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她带着复杂的情绪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翌日一早,上官清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宝珠。
她惊喜的坐起来,拉着宝珠的手,“你怎么来了?你的腿伤好了?”
宝珠忽闪着一双大眼,一如既往的乐呵,“一大早庆泽便把我叫了来,说是王爷吩咐的,我腿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早就想来王府照顾小姐。”
上官清拉着宝珠的手让她坐在床边,喜忧参半,“你和爹爹已经知道我有了身孕?”
宝珠兴奋的点头,“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王爷上早朝前吩咐说你要卧床休养,我这就去端水盆伺候小姐洗漱。”
“好。”上官清放开宝珠的手,宝珠的到来让她心里安定很多,这王府终于有个能说的上话的人了。
及至晌午,用饭前夕,燕王退朝回来。
他还穿着官服,与庆泽合力抬着一张书桌,搬到卧房内室床的斜对面,一名小厮跟在两人身后,搬着一张椅子,背着一大袋东西,等燕王调整好桌子的摆放位置,那小厮才放下椅子,又从袋子里掏出笔墨纸砚,一叠折子,一一摆放在书桌上。
做完这些事,燕王挥挥手,庆泽与小厮退了出去。
上官清半靠在床上,倚着宝珠为她精挑细选的号称不大不小不厚不薄软硬适中的枕头,默默的看着燕王的这一顿摆弄,等他坐在椅子上整理折子时,她才发现,这个书桌的摆放位置着实碍眼,只要他轻轻抬眸,就能看见她,现在她可谓是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宝珠。”她对着门外唤道。
燕王放下折子,快步走过来,轻声道:“怎么了?要用饭还是哪里不舒服?”
“我要如厕,叫宝珠过来扶我吧。”她说话时不看他,心乱如麻,未理出头绪之前不想与他纠缠。
萧宁熙俯身抱起她,她吃了一惊,小声道:“叫宝珠来就可,不敢劳烦王爷。”
“只要我在,你尽可使唤我。”他淡淡道。
他抱她去卧房的侧间,小心翼翼将她放在恭桶上,立在旁边等候。
上官清难为情的推他一下,“你。。。。。。先出去,我好了叫你。”他站在旁边,她实在不好意思。
他嘴角轻扬,走出去关好门,抱胸倚在门框上,不一会儿,她便叫他进去。
他推开门进去,她已收拾妥当,正在用巾帕擦手,看见他来了,放好巾帕,定在原地,低着头,脸色淡淡的有些泛白,她伤了元气,需时日调补。
打横将她抱起,走到床边,轻轻放在床上,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务必轻拿轻放。
上官清从始至终未瞧他一眼,从前对着这张好看的脸,是怎么也看不够的,现在却是打心里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任谁也无法对着一个言而无信,阴晴不定更谈不上体贴的男人心生好感。
门外传来庆泽的喊声:“王爷,王妃,是否用饭?”
“饿不饿?用饭?”他立在床边问道。
她点头,虽然没有胃口,但要好起来必须吃饭。
他前去开门,接过庆泽手中的食盘,五六道菜,用碗盛着,盖着盖子防止冷掉。
等燕王进了门,庆泽关好房门,心中暗想,原来他们家吆五喝六的王爷还会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