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说笑,不过被他这么一调侃,倒真没那么怕了,她接过灯盏,帮他照亮。
萧宁熙用匕首一点点挖开传出声音的墙面,泥土微硬,有些费工夫,漫无边际的挖了一会儿,忽然感到匕首碰到什么东西,他用力一戳。
“咯咯咯…。。。”女人的尖笑声从匕首下传来。
上官清吓得手一抖,灯盏掉落。
萧宁熙眼疾手快,接住灯盏,递给上官清,“拿稳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绝对不是鬼。”
上官清紧紧握住灯盏,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她抬手擦了擦汗珠,有些歉意道:“这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我方才一时不慎手有些抖,你放心,接下来我会拿稳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做过亏心事?”他语气轻松地问道。
上官清明白他是想跟她说说话分散注意力,让她不要太害怕。她顺着他的话道:“我做过的最大亏心事,是十三岁的时候,偷偷把我大哥写给三表姐的情信转交给了二表哥,吓得我二表哥以为我大哥断袖分桃,连夜收拾包袱逃回苏州,没想到,跑的太急,摔断了腿。”
萧宁熙听罢,捧腹大笑,乖巧如她,也有调皮顽劣的时候。
调笑中,上官清慢慢放松下来,好奇道:“王爷,你可做过什么亏心事?”
萧宁熙想了想,说道:“我干过的亏心事多了去了,当年在书院读书时,翰林院学士林夫子喜爱饮酒,常在书院柳树下埋李子酒,他埋一缸,我和容二挖一缸,偷偷喝完之后,给他放一缸水进去,待到来年他准备喝李子酒时,缸里的水已经臭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上官清问道:“接下来呢?”
萧宁熙叹了口气,“林夫子痛心疾首,仰天大哭,直言孺子不可教也,辞官回老家了。”
上官清遗憾道:“书院内不是王公贵族就是官员子弟,他敢怒不敢言,憋屈不自在,不愿意为官了。”
萧宁熙点点头,加快速度挖开外墙,一会儿功夫,墙内里露出块像是木板类的东西,“我看不清楚,灯盏凑近些。”
上官清依言,伸长手臂推近灯盏。
萧宁熙借着光,终于看清里面是个木箱的一角,他双手并用,很快将箱子挖出来,不大,像是女人的首饰匣子。
“咯咯咯…”箱子里再次传出笑声。
这次倒没有之前那么骇人。
萧宁熙艰难转身,搬着箱子放到两人之间,没法子蹲下,只能搬着,倒也不沉。
“里面是什么东西,竟能发出这种怪笑,活物还是死物?”萧宁熙纳闷道,见箱子上面隐约有一双脚印。
他将箱子递给上官清托着,自已掏出特制银针,三两下去掉铜锁,“管他是死是活,打开看看。”
以防危险,他接过箱子,一手托箱,一手开盖,上官清端着灯盏凑上去照亮。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造型奇特,全身红布所制的人偶,萧宁熙用银针戳人偶肚子,布偶立即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这是什么东西?孩子玩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