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书桌前,仔细检查一番,笔墨纸砚虽属上乘,但纸上并无半字。
上官清拿起砚台看了看,见这砚台中间小凹,四面光润圆滑,紫黑色,后面隐约有鸜鹆眼儿,赞道:“此乃子石砚,子石者,在大石中生,盖石精也。书中有云:子石如琢玉,远烟真削黧。入我病风手,玄云濞凄凄。”
她向来钟爱上等的文房四宝,每每见到稀罕货,眼睛也摘不下来。
萧宁熙见她爱不释手的模样,微微一笑道:“说这么多,不就是想据为已有,本王向来慷慨大方,你既然喜欢,带走便是。”
“多谢王爷。”上官清将砚台暂时放在桌子上,目光移到木匣子上。
那木匣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使用黄花梨木制成,无繁杂的雕刻和镶嵌,古朴典雅,匣子的左侧面刻着一个类似太阳的图腾。
萧宁熙一见到这个图腾,立即想起当日首辅大宅屋顶的刺客,那人胸前也刻着这样一个图腾,“你可知这图腾代表什么?”
上官清看了一眼,摇摇头,“难住我了,我从未见过这种图案,我想大约是某些部落或者家族的标志。”
她拿起木匣子轻轻晃了晃,匣子很轻,里面传来信笺碰撞声,猜测道:“这匣子内会不会是高询的私人信件笔记之类?可惜上了锁,不然倒是可以看看他写了什么秘密。”
萧宁熙取过木匣,放在桌上,从袖口中掏出一根特制银针,插入锁眼,左旋右拧,三两下便拆除了铜锁。
上官清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拆锁技艺惊的目瞪口呆,忍不住道:“王爷好本事,不做王爷,也定不愁吃穿。”
凭燕王一身真功夫,再加上这高明的开锁绝活儿,偷窃当铺,洗劫钱庄当不费吹灰之力,假以时日,富甲一方,富可敌国,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我就当你在夸我。”萧宁熙说着打开木匣子,里面只有三封信。
他拿起一封信展开,看了两眼,眉头紧皱,这上面是什么鬼画符,一个字都不认识。
上官清见他面色有异,以为纸上有毒,连忙拍掉他手中的信,目露担忧之色,“你有没有事,是不是信件有毒?”
萧宁熙见她担心自已的模样,心中窃喜,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我无事,只是看不懂这些字罢了,你是否认得?”
上官清尴尬一瞬,从桌上拿起信,看一眼道:“这是羌文,我认识些。”
当年师傅不仅教她作画,也教她羌文,很奇怪,她今天才感觉师傅教她羌文似乎有某种用意。
她认真看完信,良久不语。
萧宁熙好奇道:“这信上写了什么?”
“这不是信,只是记载一件事。”上官清顿了顿,斟酌用词,“一件极其怪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