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一刻,书房窗外渐渐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上周东京难得的连续晴天终究只是昙花一现,令人不悦的春雨季节再度卷土重来。
一些暗沉的自然光终于努力从窗帘的缝隙中撒了进来,三井花音也从专心事务的状态中逐渐回过神来,她微微歪头,看向窗外:
“原来已经天亮了……”
她站起身来,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舒展起已略带疲惫的身体。
她又将脚腕抬到齐胸高的靠窗书桌上,来回压着腿。
她的身体非常柔软,脸颊很自然地贴到小腿上。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状态,闭着眼睛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口气。
接着她又在宽阔的书房中央,轻轻松松地做出两套小燕飞,轻柔雪白的身体在白裙的衬托下,仿佛一只展翅高飞的雨燕。
只是,栗山麦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正沉下心看着眼前的《钢炼》。
保尔正在和冬丽娅愉快地钓着鱼。
一套热身的拉伸运动结束,三井花音纤细透亮的脖颈上微微冒出了薄汗,她走到栗山麦身旁,用不可商量的口吻开口道:
“一会儿你跟我走。”
“嗯。”栗山麦头也没抬,轻声答道,“我听你安排。”
毕竟赌局还没结束,在没决出谁先倒下睡觉之前,他俩还得继续在一起。
临走出书房,三井花音才想起来似的回头,用嫌弃意味的眼神指了指他的衣服,冷声问道:
“不准备换?”
栗山麦眼睛这才从书本上移开,随意伸展了几下藏在宽大卫衣下的四肢,随意瞟了她一眼回答道:
“不用了”
“我就穿这样去你公司,才能更展现你的实力吧”
“邋里邋遢的家伙……”三井花音不悦地皱起眉,“一会儿你别碰我!”
“谁要碰你?”栗山麦也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他之前处理烟味时,就已经顺便把脸颊清洗一遍了,至于衣服,昨天并没有怎么运动,也暂时没换的必要。
“哼!”
“谁管你啊!”
三井花音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就往更衣室走去。
栗山麦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换上一身西装和她去董事会上坐一坐,他浑身就会像被虫子咬着一样不自在。
想起前世在父亲公司里的会议,他只能大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