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李多安脸更红了,完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已昨晚吃药了!
纳小妾而已,旁人只会羡慕我老当益壮,男人风流些算什么?
可是吃药这事说出来…就有些丢人了。他已经察觉到,身边的同僚们眼神都偷摸往自已那处瞧了。
李多安一甩袖,火烧屁股地走了,瞧着像是落荒而逃。盛瑾还有些无语呢,战斗力就这?一句话就受不了了?
程峰无奈摇头,让你别去你非去,现在好了,丢人丢大发了吧。
见人走了,盛瑾感觉神清气爽,起床气散了许多。趁着没人瞧他,赶紧把手里捏着的糕点吃了,就是有点噎嗓子。
【唉,上朝总不能谁都不认识,还是来认认人吧。】
众人心中一跳,宫中不可疾行,但他们可不想当众丢人现眼,只能默默加快了脚步。
【嘿,这不是张泉张大人么!】
张泉身子猛地一颤,心如死灰。
他早就知道盛瑾在他身后了,只是那日吐血的屈辱还历历在目,哪里敢在盛瑾跟前露面,就怕他又拆自已的台。
惹不得还躲不起么,因此他目不斜视,大踏步往前走,哪里知道还是被盛瑾抓住了。
其余人放下心来,支着耳朵瞧热闹。
【哟,这张大人吐了一回血,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不把自已孙女嫁乞丐了,还掏自已的私库,给孙女准备了不少嫁妆,撞邪了?】
张泉一听是说这事,前面还有些赧然,后面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哼,你小子懂什么,为了家族和睦,老夫能屈能伸。
众人也撇起嘴,就这啊,老古板不古板了,他们早知道了。
这是哪有李大人那是劲爆啊。唉,半点不给力。
盛瑾不知道众人都等着他爆瓜呢,只是这路再长也有尽头,大殿到了。
程峰连忙行到盛瑾身边,“盛大师,我是礼部侍郎程峰,刘克乃是我的小舅子。他的事,多亏盛大师了。”
盛瑾想起来这事,摆摆手,“银货两讫的事,不用谢了。”
然后踏进大殿,找了个角落靠着了。眯一会,待会人齐了再慢慢认人。
宫道上发生的事,皇帝已经听了一遍。笑得不行,唉,一大早,神清气爽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们平身吧。”
【啊困死了!真的不能改一下上朝时间吗?太困了太困了。】
盛瑾垂着头,悄咪咪打了个哈欠,生怕又有人说他不守规矩。
【皇帝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数十年如一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什么事都要靠他来下决定,每日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
有点风吹草动,就得挨骂,安乐郡的事就没少挨骂,说是皇帝不仁德,才会天降灾祸。】
【也是可怜。】
皇帝连连点头,眼泪都要被说出来了,他从前从未想过,自已竟然如此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