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找不到借口揍人的陆夫人乐了。
“你小孩子一个,怎么能说脏话呢!?”
陆朝冤枉极了。
“不是!我没说脏话啊!”
啪,又被拍了拍手。
“还敢狡辩?”
果然女人变脸如变天啊。
“对不起,我错了。”
“今天背五遍乐语韵律,我晚上检查。”
还以为要罚抄家法的陆朝这才恍然大悟。
“朝朝,加油喔!”
陆元懿难得看见陆朝吃瘪的样子,挤眉弄眼地看着陆朝。
“陆元懿!你也给我背五遍!”
“欸,娘,不是!咋还有我的份啊,咱家不兴搞连坐啊…!”
陆元懿:!!!
“还有,今日没有白糖糕。”
“啊?!为啥啊?!到底谁惹她啦?”
想到香甜软乎的白糖糕没了,陆元懿忍不住哀嚎。
兄弟俩看着陆夫人冷酷离去的背影对视一眼。
陆朝摇头晃脑道:“还能是谁?白糖惹的呗。”
玉溪县。
几百里之外的陆大人看着白茫茫的大地,没忍住诗兴大发,对着窗吟诵了起来。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
哈欠!
陆大人揉了揉鼻子,这才哆哆嗦嗦地关上了窗,搓了搓手,这天是真冷啊,若是在家,今晚就可以吃顿羊肉锅子,配上三两黄酒,那日子才真是神仙都不换。
隔壁不远处的院子,周三畏将信塞进细细的竹筒里,又将竹筒绑在鹰爪上,随后轻轻扬了扬手,鹰隼腾空而起,朝着上京的方向飞去,转瞬间就没了踪影。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
“大人,孟知府在门外求见。”
周三畏摇了摇头,不想见。
“让他别打听了,今上自有安排。”
玉溪县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这宋碌生过几天就要带回上京,这空着的县令位置,不少人都在打探,今上来信让他推荐人选,周三畏提笔写了几个,想到鹰隼那爪上的名单,他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
这平淡的上京又要折腾一番咯。
此时,玉溪县城府衙门前。
排队领救济粮的灾民难得地脸色有了些喜色,那暮气沉沉的眼神都亮了几分。
“老羊头,你说咱们这个新郎县令是不是蹲号子啦?怎地今年竟然发起了救济粮,七八年没发过嘞,莫不是换了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