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之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这才瞥见可怜兮兮地缩在一旁,嘟着小嘴,瞪着他的小女人。
澄澈的眼眸上还蒙着一层未散的水汽,委屈的不像话。
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不可原谅的事。
墨寒之破天荒的没有在她想要逃离自己的时候发火,而是长臂一伸,又将人捞了回来。
因为她委屈归委屈,眼神中却没有从前的抵触与厌恶。
这很反常,但,却不会令他厌烦。
“委屈什么?”许是心中的炙热未褪,男人低沉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黯哑,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裴娇娇虽然不想,却也不得不承认,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就让她心动。
这狗男人该死的魅力。
“我委屈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男人清了下嗓,再开口的语气透着严肃,没有半点玩笑味儿。
“不清楚。”他确实不大清楚。
女人向来麻烦,女人心更是如此,所以他一直避而远之。
至于怀里这个,怕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特例了。
“???”裴娇娇是懵的。
他的超群智商呢?去哪了?
都一起出去了是吗?
算了,她直说还不行吗?
“还不是你总是不经过我的同意就……”
可裴娇娇硬着头皮刚把话说了一半,车内的温度却再次转冷。
她一抬头,就跌入了一双如深潭般的幽眸。
还来不及挣扎,熟悉的冰冷声便落入耳畔。
“那你深夜飚车去找那个野男人,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她就知道他肯定在哪憋着一口气呢!
原来在这!
也幸好在这!
裴娇娇小脸一拉,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谁说我去会他了?那医院又不只有他一个人。我是接到裴纪文给我打的电话,说爷爷被卜家的人气住院了,才急忙赶去医院的。”
“全是为了裴爷爷?你就一句话都没和那个野男人说?”
“……”好么,这语气,好像只要她跟卜耀廉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是犯罪似的,“说了啊,我让他们让开,别挡路,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
“裴娇娇,你说让我相信你,所以我在给你机会。但你要不珍惜,以后就别怪……”
墨寒之的话还没说完,裴娇娇就主动亲了上去,堵住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她差点忘了,亲亲可解一切。
“墨寒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先听我一次性把话说完好不好?”
说完,她生怕墨寒之不应,又主动亲了一口。
男人眼底的温度稍稍回升了一些,惜字如金的回答也沉沉地落入耳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