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对邹姑娘有情,想来那时应该是极伤心极失望的吧!
“不管他们了,若是彭大能被邹清华那种人拖下地狱,是他自己无能。”顾浅抬手拂开水中花瓣,低头吸了一口水,咕噜咕噜漱了口。
洗完澡回到寝殿,顾浅从立柜捧出一个螺钿匣子,从里拿了几张银票塞到岑沐年手里:
“你明日上朝,帮我把银票还给季符离。”
岑沐年失笑摇头:“他未必肯收。”
顾浅若有所思道:“他若推辞,你就说我说的,我们老顾家养孩子不能让外人出钱。”
她着重强调了“外人”二字。
“再说了,他们季家三房落败许久。他要修缮宅子、置办家业,还要接父母回来养老,又要准备聘礼娶妻,有的是用钱的地方。”
她拢共就赏了一千两黄金,怕是还不够他风光大婚的。
也不能怪她小气,谁让她之前嘴瓢,让国库停了供应呢!
那一千两黄金,还是从她私人金库里支的。
若不是问心有愧,那一千两黄金她都不打算给。
岑沐年眼波流转,语调平静:“我懂。”
之所以当着外人面不拒绝季符离,是为了不让他难堪。
事后还钱,是划清界限。
她不能以女帝的名义另行赏赐,因为那样一来一往反而容易让季符离误会,进而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他们之间,只能有君臣之义。
“那我呢?”
岑沐年一把揽住她的腰肢,紧紧抵住顾浅。摇曳的红烛下,他睫似鸦羽,双眸星亮,声线又开始霸道起来:
“浅浅,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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