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一掀开,透过侍卫们看清路中央那凄惨得不像样的小姑娘,景飞鸢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
“她这是怎么了?”
景飞鸢握紧姬无伤的袖子,轻声问道。
虽然她听杜鹃说过威武侯府的人教训了周桑宁和赵灵杰,可杜鹃不是说,赵灵杰被打得比较惨,周桑宁没受多大的伤吗?
怎么看起来,如此惨不忍睹?
就算……
就算因为她昨日赠送的肉和米,威武侯府的人又跑去对周桑宁动了手,也不可能没分寸的将周桑宁打得奄奄一息啊。
一旁的姬无伤也看清了周桑宁的凄惨。
他眉头紧皱。
这才多久啊,怎么就从天之娇女混成了这乞丐都不如的样子?
难怪要来喊救命,这也……
等等!
这丫头心眼子极多,不会又是来演苦肉计给他们看吧?
姬无伤想起昨天景飞鸢曾让杜鹃给威武侯府的人送去了米和肉,又嘱咐侯府的人好好管教周桑宁,他忽然瞳孔微缩。
他反握住景飞鸢的手指,沉声说,“我让人把她堵了嘴叉走扔回侯府,我怀疑她是来陷害你的。”
说到这儿,他抬脚警示性地踩了一下周桑宁的腿。
周桑宁腿上的烙印还在作痛,被这么一踩,登时疼得她眼泪都淌出来了。
她弓着腰连连点头示弱,“我知道我知道,我绝对不敢耍花样,你大可放心!”
赵灵杰这才满意松开了脚。
周桑宁低着头,藏起眼中的怨毒。
呵。
她一定会承认这个夫婿的!
毕竟杀外人,犯法,可是杀自己的夫婿,却可以随意找借口蒙混过去,不是么?
两人在这里说话的时候,景家药铺门口,景飞鸢和姬无伤已经跟家人一起各自上了马车。
随行的十几个小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开道,两辆华美的马车慢慢前行,王爷王妃回府的排场,一点也不输给小皇帝驾临之时。
百姓们纷纷退让至街道两边,眼含敬畏。
马车往前行走了十几丈,忽然,路边有人跌跌撞撞冲了出来——
“父王!父王救我!”
“父王救救女儿吧父王!”
一道稚嫩凄惨的嗓音响起,所有人惊讶闻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