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王导冲连连摇头,走到常三面前,说“小子!那两箱嫁妆兴许是常三的,但这些散落一地的玩意,是我们玩命打妖怪爆出来的装备啊,这两码事。”
刘寸刀也霹雳火般的争执:“对啊!这是我们打妖怪爆出来的装备,可不都是你的?你这货一看就没去过艾泽拉斯,连一般的斯都没去过,你就不知道打怪爆装备?这可是你的不是了!”
王导冲和关沧明挤眉弄眼的,好像打算合伙把常三搞一波。
常三脑袋甩的跟拨浪鼓似的:“这还是老子拿命娶狐狸换回来的呢?要不是你们三个货!那狐狸新娘今晚就被我降伏啦!”
关沧明稍加分析冷静思索,很快明确了自己的位置,王导冲扮演强行要金子的,刘寸刀扮演讲道理的,那他,一定要扮演个中间人,假意调停,于是点头:“不错不错!你们两个憨货,不要与常三先生争执,人家也会驱魔伏妖的法术,跟你们是同行,不知道常三先生师从何处?”
常三不信:“别装了,你们仨一伙的!坑人坑到老子头上,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打听打听扛山常三,县令听了都得绕道走。”
王导冲:“怎么着?你是上县访问大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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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三:“我呸!你别拐着弯喷我,咱俩一个村的,你还跟我闹。你小子我可知道,欠人家几千两银子,上次去砸你家没?活该你个玩意儿!王导冲,你给我听好了,你就是全村的笑话!”
王导冲咳嗽两声,他倒没什么,吃婚宴的时候早被村老教训过了。
刘寸刀犯嘀咕了。因为他是打算在王导冲家白吃白住啊,那家具搬走了,他还去哪睡?眼前这金子确实得抢了。关沧明世家子弟最喜欢安静修行,不找个屋他也踏实不成。二人横了心的要搞钱。再说了,往后还得揍妖魔呢?财宝魂这三个里面的第一个不能少了。
关沧明来劲了,他语调十分温婉舒适,像和煦的春风,又像是沪上来的:“这位先生误会了哦,我不认得他俩,侬晓得哇。贫道是从蓝方黄浦道来的。”
常三就把耍光棍得气质拿出来了,大声呵斥:“还跟我装呢?”
一般人没点心理素质和抗压能力的当场就泄了气了。
关沧明可不管,就得演他一波,胸脯一拍:“常三先生是哇,你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谁先手袭击的轿子,是我!那时候,道爷我可是从树上飞下来的。”
常三有心气他,他确实没看见,因为那会儿他被胡二小姐迷晕了,所以冷笑道:“那会儿我正闭目修炼呢!你再飞一个,让我瞧瞧吧!”
关沧明心说:好小子,你倒来消遣我!可不耐心点就钓不到大鱼。于是设法给他挖了个坑,两手一摊说:“本来吧!轻功不宜随便展示,但今天当着这么多道友的面,我就展示一波。”说着腾空立到树叶上,轻轻一点,就到了三丈外,再用双脚悬空,展示了一波正宗梯云纵功夫,又平稳旋回来。
常三心里一惊,这位真有功夫,但他死不认账:“大师再给我表演个,空中加油吧!”
关沧明一听,怒从心头起,拳头握紧,青筋爆出来多高,依然耐着性子:“常三先生,师从何处,既然说可以降伏妖怪,那必然会法术。”
王导冲一听,关沧明上道啊!于是赶紧接茬:“如果没有师承,没有法术,那就是说大话,就是你常三被狐狸精迷住了,马上小命就要交代了,是我们救的你,那么这些金银财宝,都是我们的!这事儿我回村就说。常三被狐狸精迷了,路遇道长相救,常三还盘算着害道长。”
常三心里一急,好家伙跟我玩当诬陷阳谋,只好随手一指:“王导冲我也不用你搁那散布谣言,老子师承山前鲶鱼庙!师父是主持大师,师兄叫释尼碟。”
刘寸刀:“一听都是假的,那大师职位是主持,法号肯定不叫这个!你连他法号都不知道,还说拜过师?呸!”
关沧明摆摆手:“这位道友如何降魔,说来听听?”
常三咳嗽两声,气也跟着上来:“你们三个就是欺负人!”
关沧明:“我跟他们两个明明不认识嘛!打狐妖才结识了的。你说你是个有法术的,我看不是!你知道那箱子里装的什么?”
常三跳脚:“狐狸精带的嫁妆!是送给我常三的。”
关沧明冷笑:“你连法眼都不会,是非不辨人要不分,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你啊!今日教你识得妖物!”说着走到箱子面前,用袍袖轻轻一挥,咔哒!那箱子黄铜浇筑的锁子就啪嗒一声从中间断开。箱子一起,里面是白纸钱,金箔元宝,死蛇缠的珠翠,蜈蚣做的璎珞。
看的王导冲都吐了。
关沧明抓起一大把纸钱,甩到常三脸上:“这钱你有命要!不知道有没有命花?半夜狐狸精敲你家门你别害怕!”
常三一语道破,但也有点相信了:“你这障眼法谁不会啊!吓唬谁呢?”
关沧明笑笑:“好啊,那你就花吧!对了常三,你家附近种桃树了没有。”
常三此刻听他问的蹊跷,已有五分信了:“种桃树干什么?你慕桃花仙?摘花换酒钱?”
关沧明:“最近的桃树离你家得有多远?”
常三挠挠头:“大约半离地吧你问这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