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无法无天到如此地步了吗?都没有人管管?”
常崭:“这里靠近两国边境,朝廷的监管力度根本达不到这里。”
常念:。。。“哦。”
常崭:“你要去找他们?”
常念点头;
常崭接着道:“或许他们现在已经遭遇不测,你也要去?”
常念点头,“那更要去了。”
常崭:“你打算怎么做?”
常念:“我去租辆车。”
常崭:“嗯,我同你一起去。”
常念:“你也要去?”
常崭:“我承诺会为你办一件事,定然不会食言。”
常念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常崭一瘸一拐的带着她往车行走。
当然常念也不是盲目跟着他走,想着只要他往小路上拐,自己就跑,绝不跟着他走进人少的地方。
好在常崭一直都是走的大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之前常念是打算租牛车回四方镇的,但现在要去找常懋几人,为了赶时间,常念斥巨资租了一辆马车,
常崭选好马车讲好价格之后,便站在一旁不动;
常念进入车行后,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听到那些人说的价格,跟常崭谈的价格相差无几;
于是跟着车行的小厮走到车行的柜台前,从身上缝的小兜兜里掏出刚够租半日马车的碎银递过去,车行配了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赶车。
由于之前体会过一次坐在四面封闭的马车中,下车就废了的经历,常念为了保持精神和体力,选择坐在车外面。
常崭也坐在赶车的另一边,于是马车里面空荡荡,三个人穿着十分朴素的人,全都在车外面坐着。
在常崭的指路下,半日后在一处树林中捡到了山葡萄、豆荚子。
然后陆陆续续找到了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壶壶、桃子毛,最后在河边找到了常懋和风信子。
找到最后两个人的时候已是傍晚,常崭说附近有个破庙可以暂住一晚。
在当场给车行的赶车汉子说好话又加了点儿钱后,他才勉强将他们送到了破庙;然后驾着马车离去。
常念:“常叔,你知道这附近哪儿有水源吗?”
常崭:“我去找。”
等到常崭拿破庙里的钵装着清水和摘的新鲜荷叶回来时,常念已经查看完常懋六人身上的伤情。
他们六人身上或深或浅都有几处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会儿也没有无菌的条件,常念只得用清水清洗他们伤口周围的污渍;
然后在避开他们伤口创面上撒止血的药粉,然后撕下中衣的下摆,用相对干净的白布条包扎伤口。
他们身上骨折、错位的地方,全都只能用保守的治疗方案,在常崭的帮忙,为他们复位后加以固定。
一通忙碌下来,常念只觉得累的两眼发黑。
常崭早在破庙中点起了火堆,见伤员处理的差不多后,道:“我出去打猎。”
大半天的相处,常念对常崭的防备心没那么重了;闻言,伸手拉住他,道:“不用,我带了吃的。”
常崭:“好。”
然后常念拿出一个自己之前在家烙的饼,递给常崭,道:“慢慢吃,它很扛饿的。”
看着常念手里发黑的饼子,常崭心里一点儿不相信这饼子能有多扛饿。
直到他拿过饼子一口咬下去,居然只咬下来了一点儿饼的碎末后,他信了。
虽然这其貌不扬的饼子难啃,可它的味道却是很好很丰富的,甚至还能在里面吃出肉味,越嚼越香。
缓过劲来的常念,把烙饼当磨牙棒啃,想起走掉的马车和赶车的汉子,道:“我加钱他怎么都不肯多留一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