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可以不说,可是百姓们可不一定会不知道这件事。”
白素素坚信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人对这件事感兴趣,他们就必须会知道此事。
但转念想到了患有眼疾的夏云,白素素又心软了。
她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了张丰茂,就当是自己买下了那坛有问题的酒。
做完这些,她才上了马车,看着怔愣的张丰茂,她放下了车帘。
这时,宋北渊忽然捏住了她的脸,“你可知道你不能帮助每一个人的,他们也不一定会念着咱们的好。”
“我知道。”白素素抓住了宋北渊的手,“但是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了,若我因为这些想法不帮助他们,那六扇门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我们不就是为了帮助百姓们而存在的吗?”
“你啊。”宋北渊亲了亲她的脸颊,“果然我还是喜欢你帮助别人的样子,六扇门有的是银子,你尽管花就是了。”
闻言,白素素嫣然一笑,“那你可要注意别被我败完了。”
宋北渊也笑了出来,六扇门的银子除了朝廷拨下来的,还有父皇赏赐的,若是白素素能花完,那只能说明她真的很有本事了。
回到了六扇门,仵作们也检查好了尸体,他们说根本看不出死者的长相,也就无法确认他的身份。
好在六扇门中找了一批画工极好的画师,这些人可以根据死者的骨相,画出他生前的模样。
只是尸体被泡成了那副模样,那些画师也不一定愿意去画。
至于死者身上的致命伤,仵作推断是被一刀封喉,因为他们只在死者脖子处发现了一个刀口。
了解了死因,宋北渊让张济去找画师来为死者画像,结果正如仵作所说,画师们一听死者面容可怖,便没有一个人愿意前来了。
宋北渊也不废话,他直接让张济将这些人赶出六扇门,还放出话去,若是敢收留这些画师,便是和六扇门与皇室作对。
单是这番话,就能劝退所有人了,谁人不知宋北渊现在就是皇帝的传话筒,他说出去的话,必定是皇帝的意思。
被扔到外面的画师游荡了半日见没人肯收留他们,只能灰溜溜地回到了六扇门,他们放下了自认高贵的头颅,主动要求为死者画像。
“早这么识趣儿不就好了,与朝廷作对,你们觉得自己能有什么好下场。”张济摇了摇头,将他们带到了尸体面前。
在他看来,这些画师就是被惯坏了,他们自诩有几分才能,便连高官权贵们都不放在眼里了。
殊不知在这些人的眼中,他们才是那个供人观赏的跳梁小丑,贵人们愿意捧着他们,也不过图个高兴,没成想这些人还真当自己了不起了。
皇帝惜才,可也不代表有人能在皇室中人的面前不敬。
意识到这些的画师心中又气又羞,他们自以为高贵的身份,只不过是别人开心时随手给他们的,还有什么能比这个事实更打击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