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点了点宋采茵的鼻子,这丫头可不像宋北渊有皇上护着,这么嚣张,迟早会因为说错话而得罪人。
“诶呀,我也就当着你们的面说说而已。”宋采茵抱着周婶的胳膊撒着娇,“再说了,我哥可是当今圣上最器重的皇子,有谁敢说我的不是啊。”
“你这妮子倒是会狐假虎威。”周婶笑着拍了宋采茵的手一下。
从前她还总担心是宋采茵的师父将她带坏了,如今见到了容泽宇,周婶才意识到宋采茵骨子里就是一个肆意妄为的人。
她总管着宋采茵,也是怕她得罪了人,给自己招来祸事。
眼见周婶又要开始说教了,宋采茵立马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白素素。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白素素叹了口气,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周婶的碗中,轻声说道:“采茵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您就不要担心她了,倒是侍女说您这些天身子又有些不舒服了,需要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一旁的婉妃也忙不迭地点头,还学着白素素的样子给周婶夹了一筷子菜。
听到这话,宋北渊立即吩咐一旁的侍女,“明日再叫大夫来给周婶看看身子,若是还不见好,我便叫御医来看看。”
“福福什么都会。”
婉妃认真地点了点头,白素素笑着为她擦了擦嘴,“母妃说的是永福公公吧,他可不会看病。”
闻言,婉妃不解地看着白素素,在她心中,刘永福就是无所不能的。
在冷宫时,刘永福便会给她治伤,是以婉妃才会如此依赖刘永福。
其他人听着婉妃对刘永福独特的称呼,抿唇偷笑了起来。
一顿饭过后,宋北渊看到了藏在暗处的孙文轩,他立即带着白素素回到了扬清阁。
扬清阁内,孙文轩一脸的凝重,“宋大人,钱府的人今晚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昏厥,意识还都极为不清醒,他们请了大夫前去检查,大夫说他们这是服用了禁药……”
说着说着,孙文轩的声音便不由得降低了下来。
要是他们能早些查出钱子安将禁药放在了钱府各处,让所有人都变得神志不清,事态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宋北渊抬手阻拦了孙文轩,“他们中禁药的时间应该不长,让张济快些找御医来为他们医治,应该还有恢复的可能。”
“是。”孙文轩一听还有救,连忙跑出去找张济。
白素素一脸担忧地看着孙文轩消失的身影,“但愿这次不会再出什么事儿了。”
“不会出事的,现在我们该去看看一切的始作俑者了。”宋北渊眸光深沉。
钱府待钱子安不薄,白素素实在想不出钱子安为何要下如此狠手。
冰冷的牢房内,钱子安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们会来,尽管身上的衣服早已脏污不堪,钱子安还是端着在外的贵公子模样,从容地迎接了两人的到来。
狱卒小心地打开牢门后便悄悄退下了,看着纤尘不染的宋北渊,钱子安忽然嫌弃起了自己的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