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将此事上报给皇上?”
宋北渊看向盐铁司,他们应该都明白钱府的税金数量之多,就算朝廷可以答应延后,也该让皇帝知道此事才行。
听宋北渊这么问,盐铁司羞愧地低下了头,“因为钱府一直都有按时缴纳税金,出于对他们的信任,我便没有上报。”
他也没想到宋北渊会亲自来查此事,毕竟皇室对这些一向是不予过问的,陛下事务繁忙,每次也只是看一眼就放下了。
度支司与户部司见状也都低下了头,他们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朝廷一直没有查到过罢了。
“三位大人为皇室效忠,殚精竭虑,宋某心中比谁都清楚,只是税金一事毕竟不是小事,我也是担心出了什么事情,还请三位大人海涵。”
宋北渊说起客套话来也十分的顺畅,那话就像是刻在他的心上了一样。
三司使看他都道歉了,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只嘴上说着“没事”,便退下了。
不过临走前,盐铁司告诉来送税单的是钱府的一个小厮,那人似乎是钱府哪位少爷的贴身小厮,据说还拿着那位少爷的令牌。
听到这话,宋北渊便让盐铁司将见过那个小厮和令牌的人都叫来,交代好了这一切,他才放盐铁司离开。
三人离开后,宋北渊看向屏风,“夫人还不打算出来吗?”
话音刚落,白素素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嘴里还不满地嘟囔着,“你们怎么聊了这么久,害得我在后面站的腿都酸了。”
“是为夫思虑不周了。”宋北渊笑着拉她坐下,往她嘴中塞了颗葡萄。
酸甜可口的葡萄入嘴,白素素满足地喟叹一声,自打来了这古代,现代那些最常见的水果也变成了最稀有的东西。
为了吃这一口,宋北渊可是可以从邻国花大价钱买来的。
一颗葡萄就将白素素哄好了,宋北渊失笑着摇了摇头,手中却在不停地帮她剥着葡萄。
不知不觉间,白素素便将一盘葡萄全都吃空了,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处理冤枉钱成天的凶手的。
为了挽回形象,白素素慌忙开口,“方才那个盐铁司说了钱府来送税单的小厮可是拿着令牌来的,只要找到了令牌的主人,我们就能知道谁是冤枉钱成天的人了吧?”
宋北渊擦拭着之间的葡萄汁,应道:“夫人转移话题的方法还是如此的拙劣。”
“你敢笑话我。”
白素素恼羞成怒,作势要打宋北渊,可她的拳头在宋北渊眼中一点儿威胁都没有。
“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该心疼了。”宋北渊拉着她的手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其实我已经从那些杀手那儿查到了那批银子的来历,在三司使这里再查一下,不过是为了让他无话可说罢了。”
“你还真是谨慎啊。”白素素靠在宋北渊的怀中,心中很是安定。
断案时,总是宋北渊先想出对策,不光是她,整个六扇门的人对宋北渊都很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