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反正你们也受到了惩罚。”宋北渊毫不介意地摆了摆手。
重情义是好事儿,但太过重情义忽视了皇命,这才是最致命的,左右这两人也已被撤职,他也没什么可以气的了。
于是他便带着白素素和宋采茵头也不回地走了,原以为会被刁难的郜则二人面面相觑,心中更是为自己的小肚鸡肠而愧疚。
三人快马加鞭,没几日便赶到了宋采茵师父的住处,那是一处看起来十分破旧的茅草屋,几人刚下马车了,便有一名长相俊秀的青年走了出来。
宋采茵笑着扑到青年的身上,“师父,我就猜到了你会在这里。”
“采茵?”青年看着宋采茵脸上的人皮面具,纤细的手指抚上她的脸,“你这丫头又在搞什么花样,又想和为师开玩笑吗?”
远处,白素素看着青年与宋采茵说笑,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宋采茵的师父竟然会是个年纪轻轻的青年,毕竟听过宋采茵叙述的人,都会自然而然地认为她这位师父是个耄耋老人吧。
两人笑闹一番,这才注意到了远处的两人,宋北渊和白素素在下马车前就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满山泛滥的花海将两人包围在其中,随着风浪掀起点点花瓣,穿过两人的衣袂、发间。
青年笑着走上前来,“二位就是采茵的哥哥和嫂嫂了吧,久仰大名了。”
“哪里,我们才要感谢您将采茵教育的这么好。”白素素将眼前的碎发挽到耳后,殊不知这一幕已被宋北渊深深地刻到了脑海中。
“在下是容泽宇,方才没有第一时间介绍自己,多有失礼,二位随我一起进屋吧。”
白素素笑着点了点头,宋采茵高兴地走过来挽住白素素的胳膊,光从她一直弯起的双眸,就足以看出她的开心了。
四人相继走进了屋内,与外面的破旧不同,屋内处处透露出着精致,目之所及的地方,均是上好的瓷器摆件。
容泽宇见白素素打量着自己这间小屋,当即笑着表示,“这些都是我的一些小爱好,平日里没事就会买些瓷器来这里摆着观赏。”
“容大师还真是个雅兴之人。”白素素笑着转过头,毫不犹豫地赞赏了起来。
单是初见时的惊艳,就已经让她对容泽宇很有好感了。
可宋北渊却不爽了,他的夫人怎么能夸赞别的男人呢?难道是他不如这个容泽宇?
感受到了某人的醋坛子又打翻了,白素素将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在我心里才是最好的。”
这番话说的宋北渊心中极为熨帖,可她却忘了这屋内都是习武之人,其余两人也听到了她向宋北渊说的话。
宋采茵揶揄地看着两人,“哥哥和嫂嫂大婚这么久了,还依旧这么恩爱,我真的好羡慕啊。”
“羡慕的话你也找一个。”宋北渊哪里听不出宋采茵话中的揶揄,当即呛了回去。
容泽宇见自家小徒弟被堵的脸色通红,掩唇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