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师父是这样的人。”宋北渊沉着脸,将绢帛扔到地上。
白素素爱惜地捡起绢帛,好生收起来,这好歹是原主父亲留下来的遗物,虽说她对这个爹没什么感情,可也不能就这样随意丢弃绢帛。
看着宋北渊不愿相信,几人也不再打扰他,决定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裴鸿熙得知了白府就剩下白素素一个活人后,当下便决定对她加倍的好,于是安排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看着如此热情的裴鸿熙,白素素有些不知所措,说起挚友的死,裴鸿熙更是悲从中来。
为了转移话题,白素素问道:“裴叔,你之前不是当官吗,怎么会成为采花贼呢?”
据她所知,朝廷对于有才干的官员很是看重,裴鸿熙能被派来做金乌城的上任城主,便足以说明他很厉害了。
说到这个,裴鸿熙不由得叹了口气,“我被陛下赏识,这才上任金乌城城主,只是北疆早已生了异心,他们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我除掉后,安插了自己的人来做金乌城城主,京都离北疆山高水远,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我也是因为被城主逼迫嫁给他做小妾,别无他法才会选择投奔裴大人的。”媚娘笑着指了指自己。
说起来她们这些被救回来的人都该感谢裴鸿熙呢,若不是他出手相助,哪里有她们如今这般安逸的生活。
见到媚娘如此乐观,白素素心中宽慰了不少,起码这些女子都没有被现在的城主迫害,她们还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权利。
能在暗中做完这一切,想来裴鸿熙费了不少功夫,单是他能让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加入组织,便说明了他的才干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错失了这么一个人才,的确是朝廷的损失。
“裴叔,我爹年轻时,是个怎么样的人啊?”白素素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
“你爹就是头倔驴,认准了一件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裴鸿熙笑着放下酒杯,说起曾经,他的眼中也满是怀念。
年少时鲜衣怒马,他与白崇礼也曾立志一定要报效朝廷,只是可惜过去了这么多年,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
白崇礼因为发现了靖安侯的秘密被灭口,而他也因为北疆的人从中作梗,失去了自己的乌纱帽。
眼下的北疆,已经不是皇上简单派一些官员就可以解决的了。
想到北疆的形势,白素素又犯了难,“裴叔,难道我们非要打仗不可吗,若是打起来,最受苦的还是百姓们。”
“好孩子。”裴鸿熙欣慰地摸了摸白素素的头,“这件事情你那位夫君应当会自行处理的,你就不要跟着瞎操心了。”
“宋大人不是我夫君,我只是他的属下而已,裴叔你别误会了。”
白素素红着脸赶紧解释,见到裴鸿熙这么久了,她竟然忘了说明她与宋北渊并不是夫妻。
眼看着媚娘与裴鸿熙饱含深意的眼神,白素素便觉得头都快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