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瞧瞧。”宋北渊最先站了起来,就要去告示栏那里查看。
张修嗤笑一声,“我说宋北渊,你可别忘了我们要去做什么,在这里耽误了路程,你担待得起吗?”
“出了事,我自会请罪,不劳你费心了。”宋北渊连个眼神都吝啬于给他,带着六扇门的人边往外走。
“好啊,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被堵了回来,张修气的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想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还是皇后的小弟,宋北渊就是一个种地的村民出身,哪里比得上自己。
偏偏他在皇上那里样样都被宋北渊压一头,这叫他如何解气。
宋北渊不顾皇上的命令,执意要留在嘉云镇破案,看他怎么在皇上那里参他一本。
察觉到自家大人的怒气,张修的随从们默契地低下了头。
在这种时候说话,反而会成为张修的发泄的对象,倒不如什么也不说,反正过一会儿,他们大人也会追上去嘲讽宋大人的。
果不其然,张修在发泄完自己的怒火后,起身就朝门外走去,他倒要看看宋北渊怎么破案。
待他找到宋北渊等人时,官府的人正要带着几人去找县令。
因着嘉云镇的谣言越传越广,县令也只得赶来亲自调查,如今正暂住在镇长家中。
张修理所当然地跟着几人一同前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见状,白素素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这人才说下豪言壮志,这会儿就跟着他们一起来探案了,当真是没皮没脸。
要不是看在张修是锦衣卫指挥使,在场众人怕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他。
来到镇长家中,官兵带着几人来到一处耳房,不大的房间中,摆放着几具尸体,几个人正围着尸体说些什么。
官兵对站在正中央的男人禀报道:“大人,这些人揭下了告示,说可以破案。”
屋中的几人齐刷刷地抬头看向宋北渊等人,半晌,县长揉了揉眉心,“你们来看看这些尸体吧,方才仵作已经检查了尸体,并没有中毒,身上也没有伤口,就好像是在睡梦中自然死亡一般。”
他也是没了办法,才会让宋北渊几人来看尸体。
镇子中的谣言已经愈演愈烈了,隐隐有向整个州扩散的趋势,再不破案,他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县令身旁的镇长为几人让开一条道路,将身后的尸体展露在众人面前。
宋北渊面不改色地蹲下身子,翻起死者的眼皮查看,随后又检查了死者身体的各个部位,均没有什么收获。
这些尸体面容舒缓,十分安详,看样子并没有遭到袭击,好似是自然死亡。
可同一时间就死了这么多人,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张修是个不安分的主儿,见到宋北渊破不了案,当即嘲笑道:“我就说你破不了案,瞎逞什么能,早听我的话离开,也不会这么丢人了。”
屋中的人听到他这番刻薄的话,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这是见不得宋北渊有一点比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