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素素又觉得亲戚这个想法很多说不通。
目前看来,老夫人对写血债血偿的这个人持害怕态度,而安小姐想保护对方,甚至一开始挑起这件事的也是安小姐。
难道是当年老国公冤枉了哪个亲戚,如今他们家后人来报仇?
那人先联系安小姐,而安小姐和当年的安国侯一样大义灭亲,觉得自己家人做错了,所以主动帮忙让自家人血债血偿?
且不说安小姐是否真的有如此心肠,二十年前闹鬼之事也说不通。
还是说二十年前真就和元道长说的一样只是大自然的锅?
白素素不太明白自己的想法正确与否,但她觉得这总归是条路子,所以打算明天去六扇门找找侯府亲戚的卷宗来看看。
宋北渊听完安国侯的回答后摩挲了会儿手中的扳指,把目光投向福妈,“福妈,你陪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可曾知道她曾与谁结怨?”
福妈原本一声不吭地站在一边,忽然被问,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答道。
“老夫人向来以和为贵,从不与人结怨。老奴觉得这事可能是老爷招来的。”
“我?”安国侯一脸不可置信。
福妈说:“老爷您忘了您身边的阿香是怎么来的吗?”
安国侯立刻一脸局促。
宋北渊却已经紧紧盯着他。
安国侯无法,只好老实交代,“阿香是我前段时间买的婢女,只是买的时候出了点岔子。那伢子竟一奴二卖,同时还将阿香卖给了城东的一个富商之子。事情败露后,那伢子说若我们愿意,可以把他手里的另一个姑娘卖给我们其中一人。我自然不答应,其他女人哪有阿香知趣。我便把那富商之子打了一顿,把阿香带回了家。”
他说着,露出一个淫笑。
着实把白素素恶心了一把,又想起之前她和大人第一次从禁地出来时,看到一个婢女被安国侯搂在怀里。
那婢女不会就是阿香吧?
“只是打一顿不至于血债血偿吧?”白素素问。
安国侯再次局促起来,不敢吱声。
福妈叹息一声,“听说那富商之子被打后心里郁结不散,居然病死了。”
安国侯却有些愤愤不平,“谁能想到那人这么小心眼,没了一个婢女就会被气死。好在大理寺的人通情达理,觉得他主要是被自己气死的,我造成的伤不足以致命,只罚了一些银钱,要不我就得去蹲大牢了。”
白素素无语,他虽然不是致命伤,但他造成伤是诱因,那富商之子被气死也是因为他,怎么看他都是主要负责人,居然就只罚了钱。
大理寺这案子判得未免太过不合理。
最重要的是,这个当事人还毫无悔改之意,觉得自己在理。
好在福妈是个知轻重的,赶紧解释,“是这样,当年我们老国公为了国家大义,将许多亲人都送入了大牢,又子嗣凋零。先皇担心老国公后继无人,便特意还给了我们老爷免罪令,承诺只要老爷不是真的有意干那杀人放火之事,便有三次免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