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夫人显然是不信宋北渊的话,又不好当面拒绝,所以才给出这么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宋北渊倒是不以为意,走出里间。
安玉莹却开口了,“母亲,我觉得宋大人说得有理,既然大夫查不出什么,这病应该就不是身上的,即使用药也无事于补。”
“胡说什么?那些药只是安神用的,能有什么问题。“安国侯夫人一时气出声,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笑笑,“宋大人,莹儿还小,不懂事,您别听她胡说。”
宋北渊却没给她面子,“安国侯夫人这话却是不对,安小姐如今已过及笄之年,算不得小,寻常女子这个年纪都已有了自己的作为。安小姐虽说可以尽早嫁人,但求人终不如求己。”
“你是说我女儿将来会嫁得不好吗!”安国侯夫人顿时大怒,还想冲出来。
安国侯立刻拉住她。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安国侯夫人停了下来。
安国侯赶紧和宋北渊道歉,“宋大人,对不起,我们只有这一个女儿,因此夫人对她的事格外上心,才会如此失态。“
那边安国侯夫人也跟着道歉。
宋北渊只说无妨。
白素素却算是看明白了,这安国侯夫人就是个典型的控制欲极强的母亲。
所有的事情都为女儿规划得清清楚楚,还不许对方偏离一点她预想的轨道。
这么想来,刚刚安国公夫人说自己女儿只想早早嫁人这话也当不得真,因为安小姐可能并不是这么想,而她婢女紧蹙的眉头就是证据之一。
因为出了这么个岔子,白素素他们也不好再待,只好跟着下人去了安国侯一家为他们安排的客房。
到了客房,白素素先把自己行礼放置好,然后去了宋北渊房间。
她关上门。
张济便收拾衣物边说,“白姑娘,你也避点嫌,被人说闲话可怎么办,这家人迂腐得很。”
白素素不以为意,“他们爱嚼舌根就嚼去,若是因为他们嚼舌根我就束缚着自己,那才无趣。”
“还是白姑娘豁达。”张济给她点了个赞。
白素素看向宋北渊,“大人,你有什么发现?”
宋北渊原本在帮忙放衣服,听她问,停下手中的事情。
“这位安小姐应该擅于使枪。”
这话一出来,白素素和张济都精神了。
白素素问,“怎么说?”
宋北渊道,“之前安小姐探出手她母亲的手时,我依稀看见她虎口处有薄茧。之后便故意借着为她诊脉为由,近距离观察了她的手,发现她不仅虎口处,手掌上也有薄茧。虽然很淡,但细细观察还是看到一些。由此我推断她平日里有习枪。
白素素一时有些尴尬,“大人,原来你是看她手上的茧子啊。”
宋北渊皱眉,“那我看什么?”
白素素更尬了,但很快她又有些奇怪,“不对,大人,既然你说很淡,你在外间怎么看到她有薄茧?”
把他们互动看在眼里的张济,在边上笑得乐不可支,“大人可是有百步穿杨的本事,目力自然是比我们强上许多。”
上辈子是个近视眼的白素素:……
好吧,她这个睁眼瞎不配和古人比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