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夫人松开她女儿的手,重新将帷幔拉好,然后转向白素素他们,“大人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宋北渊点头,“既然小姐高烧第二日便退了,那为何现在依旧病着?大夫可曾说什么?”
“我也不知,只是一直觉得身子乏力,时而还会咳嗽。”安小姐先答话。
安国侯夫人借着说,“我们也奇怪呢,让大夫来瞧过几回,却始终没有发觉什么病因。直到前几日听元道长说是因为父亲不满我们这些后人毫无建树,所以惩罚到了莹儿身上,她才会如此。”
说着,她眼角渗出些泪来。
“元道长?”宋北渊问。
安国侯夫人赶紧用帕子擦擦眼泪,说:“元道长是二十年前为我们家解决禁地闹鬼的那位道长。这次禁地再次出现哭声后,我们便又去请了他,元道长也答应会做法驱散父亲的怨气,只可惜……”
她的眼睛如刀子般看向一旁的安国侯。
安国侯只好赔笑。
宋北渊道:“可否方便将元道长的联系方式告知我?”
白素素被他一通操作给搞得有些想捂脸。
大人真是一点不看别人脸色说话啊,不管安国侯夫人是哭还是气都直接问自己的问题,甚至不客气安慰一句。
她一边的张济脸色倒是没啥变化,他跟在宋北渊身边多年,知道这是大人的常规操作,早就见怪不怪。
那边安国侯夫人自然说能,说去附近的云丰道馆就能找到他。
宋北渊点头称谢,“既然不管是大夫还是道长都对小姐的病没有头绪,不如让在下一试?我曾跟着恩师习过一些医术。”
他这话说得极平淡。
安国侯夫人他们却有些不淡定。
白素素也有些吃惊,大人居然连医术都会,他还到底还有什么不会?
安国侯夫人满脸为难地说,“这男女授受不亲……”
宋北渊笑着说:“无妨,隔着帕子即可。”
安国侯夫人还是有些犹豫。
安国侯却说,“那就有劳宋大人。”
宋北渊走进内间。
他们之前问话一直都是在外间,还被用珠帘所格挡。
宋北渊在安小姐床边坐定。
安小姐露出一截碧藕般手臂。
婢女在安小姐手腕上放上一块帕子后,宋北渊才开始诊脉。
这一通看下来,再加上之前安国侯夫人对于女子习武的观点,白素素确定这个家对于女子的束缚极大。
宋北渊诊了一段时间,起身道:“小姐现在可有用药。”
安国侯夫人点头,“大夫查不出病因,所以只给莹儿开了些安神的药。”
宋北渊说,“依在下看,小姐那些药可以停了,等案子水落石出,小姐的病自然会好。”
安国侯夫人有些奇怪,“宋大人为何这么说?”
宋北渊没有解释,只说:“是药三分毒,在下刚刚为小姐诊脉,发现小姐身体并无不妥,胡乱用药反倒可能对身体有害。小姐如今这般病着,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经历有些害怕,忧思过虑,才会身体不适。所以等案子破了,小姐的病自然就能大好。”
“是这样啊。”安国侯夫人笑着说,“我们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