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情景,白素素再也忍不住,别过了头。
宋北渊只是背手站着,一动不动。
等哭声小了些,他开口,“杨大人,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杨大人松开杨二小姐,哄着她去娘那里。
杨二小姐不愿,要陪着他。
杨大人无法,只得让她留下。
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就如之前所说,我因二女儿忽然像我打听崔浩,便对她有所怀疑。昨夜,夫人睡下后,我站却因为心里的事情无法入眠,站在窗口,听到她房间有动静,悄悄推开一点窗,看见她披着袍子准备偷溜出府,我赶紧跟上,却因为那个洞口过小,身上蹭了一身的泥。我一路随着她来到一家客栈,见她从附近的巷子里搬来一个梯子爬进了客栈。”
宋北渊看向二小姐,“那梯子是你备下的?“
二小姐摇头,“那梯子我也不知是谁的,只是一直摆在那里,便拿来用了,等用完便放回去。”
宋北渊点头。
白素素也表示理解,这里常有人因为家里放不下那么多东西,所以会把东西堆在巷子里,大到梯子,小到箩筐,只能说古代民风淳朴,大家才敢这么放心大胆地把东西摆在外面。
杨大人见他们问完,继续说:“我跟着她进到客栈后,发觉她隔壁房没有上锁,想着也许是空的,便藏身进去。我等了很久,都没听到什么动静,一时有些不解,却又不敢过去。如果她出来并不是见那崔浩的,我过去质问岂不是会影响父女的关系,这样想着,只好一直等着。等到天快亮时,我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争吵声,没多久,就听到了开门声。我担心二女儿有事,便赶紧去了隔壁,看到倒在地上的崔浩。”
说到这里,杨大人叹息了一声,“如果我当时没进去,也许就没那么多事了。当时,我正想去探对方鼻息,没想到他就醒了,他见了我,问我是谁,我告知他后,他先是邀我坐下,与我一同喝酒。我自然不理会他,他见我这样忽然变了面目,冲过来抓着我领口大吼,叫我给他一千两白银,否则他就把他和我女儿常出来幽会的事情告诉大家。我一怒之下便起了杀心,正巧他当时站的位置离窗口很近,我就推了他一下,然后就赶紧逃了。”
听了这些话,白素素对崔浩的厌恶度又提升了一个度。
他当时应该是想着与二小姐彻底无望,便想着从杨大人这里诈些钱财。
不过更可惜的是,杨大人居然要为了这样的人渣去坐牢。
那边杨二小姐更是伤心欲绝,“爹,都是女儿识人不清,我真是瞎了眼!”
杨大人并没有责怪她,只是抱着她。
宋北渊却忽然问道;“杨大人,您当时可亲眼看到崔浩摔下楼?”
杨大人擦擦泪,“没有,我当时推完便头也没有回地离开了。不过我下楼的时候崔浩便已经坠楼了,所以当是我杀的无疑了。”
白素素眼睛亮了亮,“杨大人,您下楼的过程中可曾听到崔浩落地的声音?”
杨大人摇摇头,“我当时逃得慌张,所以并没有留心。”
白素素眼睛转向宋北渊。
宋北渊也看了她一眼,然后说:“杨大人,先和我回六扇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