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推开玉娘的手,“玉娘,不是我不通人情,只是做错了事,就该罚。”
然后她抬头看向大郎之前探出头的窗户,声音放大了几分,“而不是躲在女人背后。”
等了几秒,那大郎并没有出面。
白素素对他的印象算是差到了极点,有本事犯事,没本事承担。
那玉娘见她没有松口的想法,一下跪倒在地,哭道“姑娘,求您了!大郎他不能被官府带去,他不能丢了高考的资格。”
白素素怎么想不到玉娘能为了那么一个人渣做到这个地步,她想扶玉娘起来,可玉娘怎么都不肯,只一个劲儿求她,搅得她心烦。
宋北渊将白素素拉过,护至身后,“起来。”
玉娘摇着头,“求求你们啦,大郎他们家就指着他出人头地啊!”
“你若再不起来,我现在就将他带去府衙。”宋北渊冷声道。
听了这话,玉娘果然爬了起来,却依旧哭着求他们不要和大郎计较,说他只是喝醉了酒。
白素素看得只觉得窝火,玉娘样貌虽不算出众,却也比寻常女子好上几分,从刚刚的行事来看,也能看得出她很能做人。
这么一个有貌又会做人的女子居然会为了那么一个人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求人,那大郎何德何能?
那大娘看玉娘这么可怜,叹了口气,也跟着劝道;“姑娘,我说,要不就算了吧,反正我们也没受伤不是?”
宋北渊转身看向她。
白素素只觉得一口气不上不下,但见玉娘满脸泪痕,最后只是拉了拉宋北渊的袖子;“算了,大人,我们走吧。”
宋北渊皱眉,却还是点点头。
那玉娘见他们不再计较,立刻喜笑颜开,想要将那一两银子塞给他们。
但白素素没有理会,只是拉着宋北渊一路往回走。
等远离了那群人,她才生气地喊道:“大人,你说那玉娘怎么能为了那么一个渣子做到这个地步?还有那大郎,敢做不敢当,只会躲在女人背后!”
宋北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别人的路只能他们自己选,我们左右不得。”
白素素气闷。
两人回到宋府,一夜安眠。
第二日,白素素照旧早早起来晨练。
院中,宋北渊穿着一身青衫,正在练剑。
动作飘逸灵动,每一招每一式却又十分有力。
白素素昨夜的闷气一下烟消云散。
宋北渊虽因常年在外奔波不算白皙,却也因此带有一分阳刚。
可偏偏他又生就一双狐狸眼,中和了那份阳刚。
让人看着既不会觉得过于硬气,又不会过于阴柔。
加上他孤高如兰的气质,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大人,早。”白素素上前打了个招呼。
宋北渊收起剑,刚刚眼里因练剑的凌厉柔和了下来,回道:“早,你来跑步?”
白素素住进宋府后就一直有跑步的习惯,所以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点头,“是啊。”
随后,开始绕着宋府后院跑圈。
宋北渊眼角带笑,继续练剑。
已经起来准备出门各项事宜的张济看到这副画面,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