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的额头被冷行沁湿,现在安全下来,她才发觉不止小腹疼,连背上的鞭伤也在疼。
浑身都在疼,疼得李杳快要晕过去。
可是她不能晕。
她靠在溪亭陟的怀里,感受到了一阵温热,还听见了一阵细微的心跳声。
李杳仰头,看着男人线条优越的小半个下巴和严肃的神色。
他看起来很担心,一双眼睛垂着,直直地看着李杳小腹的方向,眉头轻微蹙起,像在平滑的草原上堆积起的一座小山一样。
溪亭陟注意到她的视线,扭头去看她。
看见李杳满头的冷汗时,溪亭陟覆在李杳的手抖一下,气息也分岔了一瞬。
那一瞬间,他感受了前所未有的暴虐,暴虐到他恨不得把那个妖怪的血肉一刀一刀亲手刮下来,再将她的骨头一寸一寸打断捏碎。
这种想法对于溪亭陟来说是不正常的。
修行之人,最讲究心性。
万物看淡,万事不悲。
可是溪亭陟却因为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虚弱的李杳,气息都走岔了。
李杳在溪亭陟灵力的温热包裹下,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又做起了梦。
李杳看见了她最喜欢的梨花树,一整片一整片的梨花树漫山遍野,风一吹,空气都是梨花的香味。
细小的花瓣像是水滴一样漫天飞舞,李杳抬手,想要接住一片花瓣。
这些花瓣却朝着一个方向齐齐飞去,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
李杳跟着花瓣的方向走,穿过梨花林,走到一片湖前。
李杳看见了一座水上庭院。
之间湖的中间建起了高低错落的木楼,还有木桥。
李杳走上桥,湖风带着寒意,像是要把这阵刺骨的凉吹进李杳的骨子里。
“月影重重照花海,半座山来半座楼。”
李杳听见有人在念诗,那人就在木楼里。
她走到木楼前,正想要推开门,旁边却有人牵过她的手。
“不能进去。”
为什么?
李杳看向那个人,想要问为什么不能进去,可是那个人的脸好像被什么东西挡着,任凭李杳怎么看也看不见她的样子。
“你是谁。”
李杳抓紧她的手,像是抓紧了自已失去的记忆。
“你是谁。”
李杳盯着她,纵然看不清她的脸,李杳还是固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