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大案,能让叶卿你这般着急重视?”
李紫薇眉头微皱,注视叶时安,疑惑道:“最近长安不是挺风平浪静的嘛?”
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长安风平浪静只是表象,实则内里暗流涌动。。。。”
叶时安摇了摇头,一字一顿,正色道:“此大案乃是荣国公屠镇通敌!”
随即,向李紫薇与张白圭,陈述了今日发生在朱雀大街的一切。
“什么?!”
李紫薇一怔愣,诧异道。
顿了顿,又确认道:“叶卿,你没在与朕,与张相说笑?”
“岂敢?”
叶时安沉声道:“今日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
“刚好臣又收到消息,在现场目睹了全过程。”
李紫薇双眼微眯,略作沉思,转头看向身侧的蟒袍大监,问道:“长留,可有此事?”
长留闻言,低头躬身,怯怯道:“确有此事。”
“那为何不报之于朕?”李紫薇厉声问道。
语气之中,泛着愠怒。
殿内一众大监、宦官当即跪倒在地,口呼“息怒”。
长留抬眸,看了看张白圭,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方才陛下您正与张相,商榷国事,老奴不敢搅扰!”
“原想着等结束后,再行汇报的,结果叶国公先到了。。。。”
李紫薇呼出一口浊气,摆了摆手,说道:“你这也是无心之失,下不为例!”
“多谢陛下宽恕!”长留如蒙大赦,谢道。
李紫薇瞥了眼叶时安,又问道:“那关于叶卿所述荣国公一事,你内侍省所辖可曾有所察觉?”
“禀陛下,叶国公所述俱是事实。。。。”
长留闻言,面露惊慌之色,颤颤巍巍道:“荣国公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横征暴敛,屠戮古槐镇,走私战马,通敌卖国皆查有实据!”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是内侍省的留档。。。。”
说罢,从右手储物玉扳指之中,取出了一叠叠书卷。
其上详细写明了,荣国公独孤商止所做下的桩桩件件。
并附加了各种佐证。
李紫薇接过留档,迅速翻看过后,将其砸在了地面上,斥责道:“既然你内侍省早已知晓,并掌握了相关证据,为何不上报?”
“非要等到长安,闹得人尽皆知了才说?”
“长留啊长留,你究竟是何居心?”
蟒袍宦官见状,当即将头叩在了地面上,颤颤巍巍低声道:“荣国公是太后之弟。。。。”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女帝的问题,却又一句话,回答了三个问题。
李紫薇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声音陡然提高,大发雷霆质问道:“难道就因为他独孤商止是国舅,就可以徇私枉法?”
“就可以视国帑为私库,以百姓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