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画栋的燕王府内,原本热闹非凡的景象随着一个身影的出现瞬间凝固。
太子朱标,一身明黄色太子常服,腰间玉带熠熠生辉,缓缓步入王府大厅。
他面沉似水,目光如炬,一股凛然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
原本喧闹的皇子们,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声音戛然而止。
朱樉、朱棡、朱橚等人脸色骤变,原本轻松的神情被敬畏和恐惧所取代,一个个噤若寒蝉,垂首而立,大气也不敢出。
朱棣见状,连忙上前行礼:“大哥,您怎么来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朱标并未理会朱棣的问候,而是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冷哼一声:“好一个热闹的燕王府!孤还以为走错了地方,这是在为四弟庆祝,还是在密谋?”
这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朱樉等人吓得面如土灰,双腿微微颤抖。
他们从未见过朱标如此震怒,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太子,此刻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严。
朱标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朱樉身上,语气更加严厉:“秦王,你身为皇子,不思为国效力,却在此煽风点火,挑拨兄弟关系,成何体统!”
朱樉吓得浑身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哥,臣弟知错了,臣弟再也不敢了。”
朱棡和朱橚见状,也连忙跟着跪下,齐声说道:“大哥,我们知错了。”
朱标冷冷地看着他们,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你们都是父皇的儿子,是大明的皇子,肩负着国家的重任。父皇对你们寄予厚望,你们却如此让他失望!”
他顿了顿,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冠军侯是父皇的义子,即将与二弟比武,本是兄弟间的切磋,你们却在这里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若这场比武真的出了什么差池,你们担当得起吗?”
众人不敢言语,只是低着头,瑟瑟发抖。
朱棣也跪了下来,低声道:“大哥教训的是,小弟日后定当约束兄弟们,谨言慎行。”
朱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起来吧。孤希望你们记住今日的教训,日后好自为之。”
众人这才敢慢慢起身,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朱标的目光。
朱标环视一周,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却依旧带着一丝威严:“孤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在此多留了。四弟,你好好准备比武,莫要辜负父皇的期望,还有,我交代冠军侯了,他会手下留情的。”
说完,朱标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朱棣顿时感觉昏暗:冠军侯会手下留情?我不需要他手下留情!
随着朱标的离开,压抑的气氛才逐渐散去。朱樉等人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们这才意识到,太子之威,不可侵犯。
朱棣望着朱标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大哥的训斥并非针对他一人,而是为了维护皇室的尊严和兄弟间的和睦。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在比武大会上展现出自已的实力,不辜负父皇和大哥的期望。
让所有人知道,燕王朱棣一人可扫北!
太子朱标的威严,让其他皇子畏惧。
徐府庭院,花木扶疏,假山流水,一派宁静祥和。徐妙云一身劲装,束发高冠,英姿飒爽,正欲跨出府门。
“云儿,站住!”一声低沉的喝止,徐达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虎目中带着一丝不悦。
徐妙云脚步一顿,转身面向父亲,拱手道:“父亲。”
徐达上下打量着女儿的装扮,眉头紧锁:“你这是要去哪里?”
“孩儿听闻今日武状元比试,想去看看热闹。”徐妙云语气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跃跃欲试。
“胡闹!”徐达厉声呵斥,“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况且这次比武非同寻常,高手如云,刀剑无眼,你去了岂不危险?”
徐妙云不服气地反驳:“父亲,孩儿自幼修习拳脚,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为何不能去见识一番?况且,女儿也想在武状元比试上,一显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