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笑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知还能医治否?”
阮小七见他们说的头头是道,心里面觉得看到了些希望。
“红藤有杀虫消痈之功,七郎可去取败酱草,红藤,蒲公英熬成汤水,每一个时辰给他服用一次,若是不成,便强灌下去,带到杀光虫子,便有好转。”
闻焕章说道。
“好!我这便去!”
这几样东西,乡下倒是不难弄到,阮小七一阵风也似的跑了出去,一柱香的功夫就把东西找得齐全,拿起药锅熬煮,趁热给孩子灌下。
灌了两碗下去,不多时,那孩子便有了反应,在床上翻腾起来,大声呼痛,不多时张口吐出浆水,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的虫子。
“还真有虫!就是你们这些害虫害我侄子!”
阮小七惊讶得不行,随即伸出大脚,将虫子尽数碾碎。
这边吐完,那孩子又说腹中绞痛,要如厕,阮小七又取来净桶,孩子连便三四次,恶臭熏天,去看时,其中夹杂着许多虫子,不过都已经死了。
“七叔,我饿……”
那孩子便溺完毕,张口喊饿,阮小七闻言大喜,因为他知晓,不管是何等寒热病症,只要是知道喊饿,这人便还有救。
“七叔抓鱼去给你吃!”
阮小七对亲侄子也是万分宠爱,抱着孩子就要出去。
“慢!他现在还不能饮食,还要喝几遭这红藤水,知道泻不出虫子才见成效,此外还需几副汤药搭配才行。”
闻焕章连忙阻止了阮小七。
“听二位的,听二位的!”
阮小七大喜过望,把侄子阮良放在床上,他还不知道他这儿子也不是凡人,他们阮氏三雄日后名震天下,原历史上他这侄子阮良也不让分毫,后来阮良相助精忠大帅岳飞黄河里擒获金兀术,统领岳家军水军,这是后话。
这边见侄子有望得活,阮小七又想起垂危的老娘,不顾男儿膝下有黄金,当即推金山,倒玉柱,跪在李寒笑二人面前,恳求道,“二位,如今我侄儿得活,万请二位救救我老娘,若能救得老娘性命,我们三兄弟愿为二位赴汤蹈火,变骡子做马!”
“七郎请起,带我们去看看令堂吧!”
李寒笑连忙扶起阮小七,阮小七这边则是灌了一葫芦红藤水,抱起小阮良同去,否则怕无人照顾,这边则引着李寒笑二人去他与阮小五住处看老娘。
不多时,到了地方,阮小二的浑家出来相迎,却见自已儿子醒来,大喜过望,知道是李、闻二人救了儿子,千恩万谢不止,暂且不表。
却说这边李寒笑与闻焕章入内近前去看阮家老娘,闻焕章诊脉发现,老人是急火攻心,说是病了,实际上是担心孙子,忧心成疾,实际上是心病。
于是便和阮小七说,叫小阮良到祖母床前互换祖母,阮小七当即招办,叫嫂嫂抱了侄儿去呼唤祖母。
那老太太原本气若游丝,虽然水米不进,但是听觉尚未消散,耳听得自已乖孙在耳边一声声祖母、奶奶的喊,精神竟然为之一振,居然睁开眼睛,见自已孙儿居然就在床前,已经能说话了,一下子居然坐起身来,这病一下子就好了一半。
“哎呀!娘啊!您老人家慢些!”
阮小七见老娘变戏法一样醒了,惊得不行,连忙上去扶住。
“七郎,令堂虽醒来,但这是急火攻心,加上年纪大了,还需调养才是,我在医书上看见绿豆粉可以护心,可以弄些与老人服下,再饮下些温和补剂,可保无虞。”
闻焕章这边刚刚说完,阮小二的浑家便去牵驴拉磨磨豆粉去了,也是个孝顺媳妇。
阮家老娘正在那里抱着孙儿,外面却传来哭声。
“娘啊……儿子没本事啊,家中钱财花尽,连口榆木寿材都买不起,只得弄些杨木寿材来了……早知如此,儿平日里便不赌钱了……”
“五哥回来了!”
阮小七听了声音,就知道是进城拉棺材的阮小五回来了,原本因为老太太和小阮良活不成了,顶多就在这一两天了,于是叫阮小五带上家里积蓄,进城买棺材去了,此时正好赶上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