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商会代表,还有一位“琴线”派系的民兵领袖也是如此。
葛洛莉差点踢死了一位“无辜同僚”,就因为他的脑袋比较好使,能当做杀人的足球道具——他们哪里敢搭话,只怕自己变成下一个足球。
吉米弟已经吓尿了,他瘫坐在科鲁亚夫身边,抱住“义父”的腿,本想着这次聚会是飞黄腾达一步登天的机会,他好不容易领到这份美差,他知道这是多么难得,多么神奇的造化。
要说他也算个有点文化的人,读过西游——净坛使者的说法,不就是吃吃喝喝也能位列仙班的道理么?他有什么错呢?他这样的好人,为什么得面对枪口?
“没人讲话?”葛洛莉拉起当中这位骨头断裂气息渐弱的受害者。
方才她对着这位商会老爷连踢了十五脚,如今是背脊的骨头都跑到前胸去,马上就要魂归西天。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是烈阳堡的守法公民,我从来不会滥杀无辜,你们放心。”
吉米弟疯狂的摇晃着科鲁亚夫的手臂,想让义父翻译翻译,他听不懂战王的话。
科鲁亚夫又如何翻译?他舌头都烂了,喉颈之间传出无力的哀嚎。
葛洛莉拿起这倒霉鬼的手臂,捏着手指头,解开手机的指纹锁,打开社交工具。
“哦!他和这些战帮的干部是老熟人,看来我没杀错?”
白键立刻变了脸色,发出凄厉的惨叫:“战王!战王呀!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别查了!别看了呀!”
葛洛莉瞥了一眼白键,只这一眼——白键的领袖立刻安静下来,像是着了魔,再也不敢说话。
她打开通话记录,按下重播。
往这商会老爷身侧数过去,第一位亲密的朋友立刻抱着手机,却怎么也捂不住铃声——
“——砰!”
枪声再次响起,又是一条人命消失。
葛洛莉的神态那是一瓣心香宝相庄严。
“说话,开口说话,说点什么!解释几句!别讲谜语!”
照着第二个号码打过去,邻座的商会友人丢了手机,就和丢掉手里的炸弹一样,哭丧着脸,对葛洛莉喊道:“我是无辜的!战王我是无辜的!我被科鲁亚夫骗到这里来的!”
“砰!——”
葛洛莉接着说:“别讲废话,我看证据杀人,你们和这些食人魔坐在一桌,得证明自己是好人呀。”
吉米弟连忙打开手机,要删掉科鲁亚夫的联系方式,这个义父他认不得,他认不得了!
照着第三个号码拨过去,还没来得及接通——
——其中一位商会代表非常自觉,提枪站起来领死,还没来得及抬起手臂脑袋就炸开。
“很诚实!我欣赏诚实的人!”葛洛莉调转枪口,看向一旁的本能戒备,想要拔枪而起的黑键:“你也要做诚实的孩子吗?”
黑键刚刚调动起来的一点战斗意志此刻变得粉碎,他在战王面前就像一个婴儿。
再看身侧这几具尸体,哪一个不是糜躯碎首死无全尸,他这才从缥缈的幻觉,从酒精的毒害中发了一身冷汗出来,他终于明白,傲狠明德的战王切实的站在他面前。
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像是受了鞭子抽打的羊群,要把手机关闭,要阻止这致命的铃声响起。
就和无名氏的传统习俗一样,谁要是留在食人魔的社交圈里,谁就得死,照着通讯录的名单一路杀过去,从微信朋友圈A字开头杀到Z字,一个都不会放过。
“学聪明了!很好!”葛洛莉捏着手机和枪,和诸位机灵的生还者讲起新的条件,新的游戏玩法:“这下不会有人打开手机,和你们的家眷,和你们的部下说什么怪话啦?对么?”
白键机灵得很:“我从来都不知道葛洛莉阁下还留在烈阳堡!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来黑坑酒吧买醉!”
黑键立刻跟上:“对!我和这位兄弟一起来的!我们的民兵团队死伤惨重啊!战王!怎么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贪欢庆功,在兄弟们的尸体上找食吃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琴线的民兵领袖是个标准的老实人,跟着说道:“我不会把消息传出去的。。。战王,我不会的,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没有背叛傲狠明德的意思,也绝不会背叛您。”
“嗯。”葛洛莉看似要和这些人渣败类讲条件,似乎是有得谈了,“接着吃呀,给我介绍介绍你们这家店的菜吧?”
科鲁亚夫瞪大了眼珠子,终于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一口气来,他的声音沙哑,喘气不止,捏着手机强挤出一丝笑容,要证明自己已经关机,已经完全臣服于战王的权柄,绝不会把战王的行踪透露给其他人。
“葛洛莉。。。”
“你喊我什么?”葛洛莉耍弄着枪械,子弹从抛壳窗弹射出来,又挤回膛里,“你喊我什么?科鲁亚夫?我记得你!你刚才喊我什么?”
科鲁亚夫:“战王!尊敬的战王。。。战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