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翻了个白眼,说:“小子,你找抽是吧?”
“那你这……”克莱尔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实在是因为那些黑色的经脉太过恐怖,简直就像是美国电影里那些被生化僵尸咬了的人似的,而且那一条条分叉出来的线条和经脉还会时不时的蠕动,仿佛有东西在里面爬一样,让人看了止不住的恶心,几个女生在车子里根本不敢去看陈叔的脖子。
“还不是为了要救你们这些小娃娃?”陈叔嫌弃的骂了他一句,咬牙用力挠了挠脖子上的肌肤:“妈的……可痒死我了……”
炎凡忍不住问:“陈叔,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叔撇了撇嘴,有些郁闷的说:“黑脉线。”
“黑脉线?”炎凡皱着眉头:“那又是什么?”
陈叔缓缓地说:“以前年轻的时候,我和红色毒药一位高层的内家高手交过手,对了几招,没想到,那老家伙的魂力诡异的很,居然会使用一种类似蛊毒的咒文之术,从那之后我就变成这样了,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能感受到身体里的魂力要被这股咒文的力量吞噬,而且每当这股咒文发作的时候,我就无法运转体内的魂力,甚至会感觉到被自己的魂力反噬的痛苦。跟他交完手的那一次,我足足在家里休养了半年,才勉强压制住了这股咒文力量,差点没真的嗝屁过去。”
小鱼惊讶的说:“真的啊?陈叔你这么厉害,也会有打不过的人?那跟你交手的那个人是谁?他是不是比你更厉害?”
“是么?”陈叔轻哼了一声,瞥了他一眼,抱着双臂说:“那老家伙全身的经脉据断,四肢全部瘫痪,自身魂力散得一点儿不剩,脑袋瓜里二十多道被我的魂力打穿的穿孔,变成了一个只会傻乐呵的白痴,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渡过。”
“……”小鱼听得脸色都有些苍白,颤颤巍巍的道:“这……这也太狠了吧?”
“狠?他都把我弄成这样了,还不允许我对他狠点了?”陈叔瞪着他那鱼泡眼睛说道。
炎凡说:“所以后来你才发现,酒可以抑制这股咒文的力量,对么?”
陈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对。虽然那股咒文当时勉强被我压制下去了,但这东西就跟后遗症似的,时不时就得发作一次,还好我后来发现,这东西怕酒精的味道,酒精可以控制他的生长和蔓延。当然,也只能是控制而已。”
陈叔低头瞥了一眼脖子上那些黑乎乎的东西,说:“到现在我依然没能找到彻底化解这股咒文的方法,就算勉强压制下去了,它还是会隐藏在我身体里的某一个角落,时机得当就会跳出来向我宣誓它的存在。刚刚黑狗那些人用的,就是这种咒文的催化剂,所以我体内的咒文力量才会突然变得那么强大,差点就真的快把我给吞噬了。”
炎凡这才明白了陈叔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越来越嗜酒的原因,原来并不是他天性好酒,而是后天因为这股咒文的原因,不得离开酒!
炎凡有些惭愧,没想到陈叔一直有一个这么大的秘密没有告诉自己,早要知道这件事的话,以前陈叔要他买酒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推三阻四的了。
“那你已经喝了这么多酒,为什么现在还是……”炎凡看着陈叔脖子上黑色的脉络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太放心的说道。
陈叔说:“哦,没事没事。这姓汪的弄来的催化剂太厉害,等到了安家,装一缸白酒让我跳进去泡一泡就行了。”然后又问前面的安树文:“没问题吧?小安?”
“嗯……当然没问题。”安树文心中苦笑了一声,小安?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称呼自己了……
“哎?可是我觉得好奇怪哦,汪雄雷那家伙怎么会知道陈叔和我们在一起?”克莱尔有些疑惑的说。
炎凡沉默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汪雄雷知道我和陈叔的关系,我消失了这么多年,陈叔也消失了这么多年,显然既然我出现了,陈叔和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就很大。我想他应该是如此判断的吧。”
“这么说倒也有道理。”克莱尔说着,叹了口气:“唉,没想到咱们还没出手呢,倒是让他汪雄雷先算计了一次,这下那个窃听器,肯定也把我们想要对付他们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克莱尔又看向了陈叔,问:“陈叔,咱们真的没办法找组织求援么?”
陈叔轻轻笑了两声,说:“求援?哼,算了吧,那帮家伙,不帮倒忙把我们卖了就不错了!”
“啊?”克莱尔有些惊讶:“把我们卖了?怎么会?”
炎凡也微微一愕,乔思思忽然沉默了下去。
陈叔看了看乔思思,说:“乔,你说说吧,组织里最近都闹了什么幺蛾子。”
炎凡有些奇怪的看向乔思思,他原本只知道组织高层的内部似乎出现了一些意见上的分歧,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事?
乔思思变得有些扭捏起来,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全面……大部分也只是偷听到的……就是高层上面,好像有些人想要做一些组织以前没做过的生意,但是Boss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