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太太差点想打人。
她气道:“你啥意思?想说离娘会拿刀回来砍我们不成?”
王氏一脸无辜,“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离娘的胆子挺大的,原来她还干杀猪这活,以后咱们最好不要再惹她,不然哪天她一把杀猪刀提回来……”
她说的也是心理话。
现在他们三房真的不敢惹郁离,见到远远绕开,若是绕不开,就立刻认怂,只求不招惹她。
不过大房就不一定了。
她可没忘记大房还有两个读书人,他们被拘在县城读书,没回来过,只怕不清楚郁离的杀伤力。
要是哪天他们要对郁离出手,那就有乐子瞧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分家,王氏现在就见不得大房好。
要是郁敬德兄弟俩哪天有出息,她不仅不高兴,反而会非常难受。
郁老太太一口气憋在心口,差点就窒息。
她想骂王氏,然而郁家已经分家,王氏在三房当家作主,不再受婆母辖制,还真是不怎么怕她。
没了管家权的老太太,就像被拔了爪子的老虎,没什么可怕的。
灶房里,正在烧火做饭的郁琴听到外头的声音,有些恍惚。
离娘居然去干杀猪的活?这不是杀猪匠吗?
她怎么敢?
想到郁离那秀致的模样,郁琴有种错乱感。
现在郁离变化太大,美好得她都不敢认,总觉得每看一次,她又变得更漂亮,漂亮得让自己开始自卑。
以前郁琴觉得,自己是郁家最美丽的姑娘。
也是村子里最美丽讲究的姑娘,村里的那些姑娘又黑又土又糙的,如何和自己比?
现在才发现,在已经脱胎换骨的郁离面前,自己原来并不算什么。
不过当得知郁离居然去干杀猪这活,每天和那些臭哄哄的猪为伍,郁琴又觉得她长得再漂亮也不算什么。
这得多脏啊?
郁琴都有些同情她了,也不知道她干啥去找这样的活。
吃过晚饭,郁琴见天色快要暗下来,去院子收衣服时,正好看到路过的郁离。